回到瑶华宫,午膳都已经备下了,树影横斜,殿内安静异常,直到看见守在门口的陈福,沈清姀才陡然松了一口气。
“圣上来了多久了?”沈清姀先净手,无意识地问了一嘴廊下颇有闲情逸致逗弄鹦哥儿的萧祈道。
鹦哥儿被人喂着,嘴里磕崩着瓜子,等吃完了嘴里的,再想啄一粒,却眼睁睁看着香甜的瓜子离自己而去,它不甘心的叫了一声,仍旧挽留不住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嘎!”
萧祈拍干净手上的碎屑,牵了沈清姀到廊下道:“来了没多久,想着陪你用午膳,怎么?皇后可有刁难你?”??????????????????
“刁难谈不上,皇后娘娘懒得理臣妾罢了。”沈清姀见鹦哥儿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觉得好笑,便重新抓了一把瓜子仁喂它:“皇后娘娘是中宫,要是刁难臣妾,那便是皇后娘娘的错了,皇后娘娘良善,断断做不出此等事来。”
“哼,她良善?”萧祈皱眉刮了一下正起劲儿蹭着沈清姀手背的鹦哥儿,声音冰凉:“皇后是当不得良善之人的。”
萧祈周边的暖阳如潮水般退散,沈清姀早知他对皇后不满,却是想不到太后的死是皇后亲自动的手,但她从一些蛛丝马迹当中探寻到了一二,眼下,只当没听到后再不言语。
萧祈叹口气,揽着沈清姀道:“后宫是大染缸,不怪任何人。”
沈清姀安安静静靠近萧祈怀中,后宫是染缸,她也是其中一个了。
用了午膳,萧祈回了勤政殿,沈清姀小憩了一会儿后,忍冬悄声进来,撩了床幔道:“娘娘,皇后娘娘让人来传话,说青梅糕好吃,让明日继续。”
“知道了。”沈清姀刚睡醒,面上还有红晕残留,她撑着身子说道:“总归也不差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