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贵姬是圣上生母。”沈清姀淡淡说一句,抚上忍冬怀中的锦盒道:“这副头面千万要当心,好好搁在库房内,等到午膳后,你好好准备晚膳吧。”
忍冬不晓得宫中的前朝往事,听沈清姀说怀中珍宝竟是圣上生母所用,一时手脚无措间牢牢抱住,呐呐道:“是,奴婢这就放到库房里去。”
长廊下,有小宫女踮足走过,怕惊扰了殿内贵人,簌簌阳光打在她身上,将斜长影子透过半开的窗传到内殿墙上,外间,树叶与风擦过,惊扰起一片藏鸟,沈清姀青丝被风拂起,她静静斜靠在窗前,彼时,一片岁月静好。
只是沈清姀心中不免重复起忍冬的一句话来,萧祈昨儿宠幸了她,今儿晚膳还要到瑶华宫,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沈清姀内心繁琐之余,索性随他去了,萧祈这人,难以捉摸。
这厢,萧祈还未踏进重华宫,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吓得陈福忙不迭问道:“圣上可是身子受凉了?奴才这就让人来重华宫吧?”
“没什么事儿。大惊小怪些什么?”萧祈皱眉,摸一把鼻子道。
陈福汗颜,又不好劝解,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祈进了重华宫,里头传出贤妃娇娇弱弱的声音来。
贤妃从凤鸾宫回来,一碗保胎汤药下肚,隐隐作痛的感觉消失不少,其实贤妃在凤鸾宫中,并没有到了要喝汤药的地步,只是皇后那副做派,贤妃看不下去罢了,她还让梨云去了勤政殿,总算千盼万盼,盼来了萧祈。
“圣上,你怎么才来臣妾宫里,臣妾方才给皇后娘娘请安,腹中孩子不舒服,可吓着臣妾了。”贤妃躺在贵妃榻上,一见萧祈立马扑到了萧祈怀中,拦腰抱着萧祈哭诉起来。
萧祈瞄一眼龙袍上沾着的珍珠粉,眼不见为净,拍拍贤妃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朕不是来了吗?你一让梨云来勤政殿请朕,朕便放下手头事情过来了,你有孕,不可多思多想,对腹中孩子没好处,知道吗?”
“臣妾知道的。”贤妃颇有些怨怼道:“可是皇后娘娘今儿还让臣妾跪了好久,臣妾不就是让圣上新册封的姀贵人跪了一会儿么,圣上您瞧,姀贵人到底是太后宫中出来的,与皇后娘娘一条心着呢。”
贤妃说罢,小心翼翼窥一眼萧祈道:“臣妾这样说,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