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山坡,意外身亡?”魏玲眯着眸,“就这么简单?”
洪娘子连连点头,“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当时官府也来查看过,还验了陶小姐的尸。一切都很正常,陶小姐就是摔下山磕的头破血流无法动弹,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你说什么!”魏玲猛地喝出声。
洪娘子吓了一跳,颤颤嗦嗦道,“官官府……”
“不是!不是这句。”魏玲眸光专注盯着洪娘子,下意识握了握拳,“最后那句。”
“失……血过多?”洪娘子小心翼翼吐出四个字。
魏玲眸光大亮,“失血过多,就是失血过多!洪娘子,你别隐瞒了,赶紧据实说!陶小姐和陈新莲吴红筝她们,之前是不是闹过矛盾,说。”
“矛盾?”洪娘子目光略有几分飘忽,“同窗之间,又都是同龄的小姑娘们,个个年轻气盛。矛盾倒也不至于,但小小摩擦口角什么的时而发生,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啊大人。”
陈不予沉声质问,“洪娘子,瞒而不报影响办案是要负责任的。你最好从实说从头说!把伱知道的都说出来,一字不漏讲清楚。”
“大人。”洪娘子急了,“这些,事关书院声誉的事,没有杨山长允许,我也不敢随便往外说的啊。”
“这事还与杨山长有关系?”
“不不不,此事确确实实与杨山长并无关系。杨山长她也是一年多前,书院出了陶小姐这等不光彩的事,后续调来的。”
洪娘子一脸凄苦,“可关乎书院荣誉与未来,我,我若胡说八道,以后书院追究起来,我可赔不起啊。”
“你啰嗦什么!”一旁有侍卫虎着脸拔刀,“你可知隐瞒不报,我们现在就能以妨碍公务阻拦办案,把你抓起来打入大牢?”
“别别别,不要啊大人,大人,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洪娘子瘫坐在地晃了晃手。
“前书院山长特别注重学习,从不管女学生之间的那些口角锁事。我小小一个寝舍管事,我是有心无力想管也没法管的啊。”洪娘子委屈的不行,“大人您想啊,这些闺门女子,不是哪个官老爷家千金,就是什么富商家姑娘。”
“我一介民妇哪管得了她们的事。李小姐何小姐都是魏州府数一数二的官家女,出生名门身份尊贵。而陈小姐吴小姐家里铺子生意也旺,逢人就能砸钱,书院里谁敢得罪她们啊。”
“偏偏陶姑娘倒霉催的,不知怎么竟被她们针对上了,处处看不对眼。她们暗中欺负或是对陶姑娘搞些小动作,我又哪里阻止得了呢。”
“可这些类似恶作剧的小打小闹,也不至于出人命吧。”
“出不出人命也不是你一句话能说的清。”魏玲沉着脸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陶姑娘家住何处?是不是魏州府人士,带我们去她家。”
——
玉姑娘带着四个貌美如花的小丫鬟,吃遍半个魏州府。
回程时又给每个侍女买了不少丝帕首饰,被铺子掌柜一路恭恭敬敬送出门。
主仆五个逛高兴打道回府,途经崇源坊大街时,玉琳琅叫停马车,撩开窗帘探头挥挥手,“好巧啊冬兰。”
许冬兰正与丫鬟往客栈方向去,听到叫声一转头,笑容不期然溢上面庞。
“真巧玉姑娘。”她指指对面那家“福来客栈”,笑着说道,“我就住这。不知玉姑娘可否赏脸上去坐坐,陪我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