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余长乐突发奇想，现在既然都能买到羊毛大衣了，保暖效果更好的羽绒服能不能买到？</p>

可这明显超出曹老板的认知了，曹永旺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没见过用鸟的羽毛做的衣服，听倒是听说过一次，戏文里杨贵妃穿的霓裳羽衣嘛！</p>

余长乐耐心给他描述了一下羽绒服长啥样，羽绒服里装的也不是鸟的羽毛，就是最常见的家禽鸭、鹅之类的羽毛和羽绒，没他想象的那么奢侈。</p>

曹永旺听得眼睛越来越亮，把这些家禽的羽毛塞进布料里缝起来，那穿上不就跟长了一身羽毛一样吗？</p>

那保暖效果指定好啊！要是有这种衣服，拿到北方去卖一定大受欢迎！</p>

“得！呢件事就包係我身上，我想办法去找货！”</p>

余长乐又给曹永旺指了一个赚钱的金点子，他当然积极，找到货卖给余长乐赚的是小头，批发给北方零售商才是大头。</p>

下午三点，曹永旺挂着两个大眼袋就找来了军区招待所。</p>

前台小姑娘都已经认识他了，听说余长乐这次买的是男装，顿时打消了蹭买一件的念头，还是让他在大厅坐着等，自己上楼去把余长乐叫了下来。</p>

余长乐看了版型，觉得没问题，爽快地把灰色和黑色各要了五十件。</p>

利索谈好订单，她看着曹永旺的黑眼圈关心道：</p>

“曹老板，你还是赶紧回家补补觉吧，这脸色看着都有点吓人了！”</p>

曹永旺却很倔强：“你说嘅那个羽绒服我去平时拿货嘅厂里问咗，他们没有呢个货，我仲得去其他厂睇下，园区那边新开了两个厂，仲没打过交道，说不定能揾到！”</p>

“不着急，我这次在羊城还要多待两天，就算这两天没找到也没关系，这是我的座机电话，到时候有了货给我打电话就行。”</p>

这时候安装的座机电话就派上了用场，两座城市之间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能节省不少时间和人力成本。</p>

送走曹老板，余长乐也休息好了，收拾了一番就坐上三轮往兴发制衣公司去了。</p>

三轮车骑行在工业园区的一路上，路边大大小小规模的工厂鳞次栉比，余长乐有心观察沿路厂区大门，发现绝大多数工厂门口都修建了门卫室，只有少数规模小的工厂门口只摆了一把大太阳伞和一张桌子，就充当了门岗的作用。</p>

门卫室里的保安年龄都偏大，高矮胖瘦不一，相同点是手里都爱捧着一个茶水杯，也没穿统一的制服，看上去就没啥战斗力。</p>

余长乐默默把这些情况都记下来，等晚上和江福水碰头的时候再说。</p>

这次进厂没有人刁难余长乐，兴发制衣公司的保安刚把金帛来了一个余小姐的消息通知杜秘书，杜秘书立马就亲自跑到大门口来接她，看到余长乐热情得像两人是多年不见的好友。</p>

“余小姐，这次来我让人力部给你也办张员工卡，你下次来就不用在大门口等这么久，直接上办公室来就行。”</p>

杜秘书这可不是滥用职权，她可是亲眼看着余长乐和周总签的两份合同，其中一份是以设计师的身份签约占净利润的百分之十，这待遇可不仅是员工，都可以称得上合伙人了。</p>

能在这些与人方便的地方给余长乐一些好处，和她打好关系总不会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