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快坐。”

苏沫招呼着让他坐下，转身去拿杯子。

景泽见她大着肚子，连忙放下东西，想去扶她，却被顾琛抢先一步。

顾琛将人按进沙发，柔声道：“你坐着。”

苏沫瘪瘪嘴，却也没说什么。

景泽只觉得有一根针狠狠扎在心头，一阵阵疼起来。

顾琛瞥他一眼：“白水？”

说着，也没等景泽应声，自行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白水送到景泽面前。

景泽木然接过，喝了一口，只觉得普普通通的白水带着一股苦涩，难喝得很。

他默默又将水放下。

苏沫没看出他的异样，只问他进修的情况。

一口水下去，景泽已然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很忙。每天都在手术和研讨中度过。不过，收获也很大。这一趟过后，我的职级怕是能升一升。”

苏沫立即笑了，竖起大拇指，“学长就是这么优秀。”

景泽被她明灿灿的笑容晃了一下，微微愣神。

顾琛立刻不快地“咳”了一声，将景泽从恍惚中惊醒。

景泽脸上有些不自然，余光扫了顾琛一眼，忽然笑道：“那你不打算给我庆祝一下？”

顾琛嗤笑一声，“你还是小学生？考了个好成绩还要回家讨奖励？再说，苏沫也不是你家人。要讨赏回家找你妈讨去。”

这话太难听。

苏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对景泽道，“学长进修这么久，肯定是要好好犒赏的。找个时间，我做东，我们一起吃饭。”

可惜洛意今天要回家，年后才回来，不能一起聚一聚。

顾琛脸色微沉，却没说什么。

景泽心里舒坦几分，笑容也变回以前的温润：“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