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听男人说过两家的事,心里暗骂平原侯夫人蠢货。
这是被权势迷花了双眼,她也不想想,如果皇后娘娘真把叶家人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冷漠的态度?
她真的不想搭理这一家人,但她今天是帮皇后娘娘介绍各位夫人的,只有尽责的问道:“韩夫人,这位是?”
叶雨晴都快吓死了,她刚才借口入厕躲出去,可侯夫人和老夫人都让她等等再去。
本以为行了礼就能走,谁知道这人非要给叶雨桐介绍她。
她现在只祈求叶雨桐能顾全大局,不要当众拆穿她。
侯夫人看叶雨晴低着头,就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娘娘,我是我家老二房里人叶雨晴。”
她说完就看向上座的叶雨桐,眼里还带了些献媚和期待。
她本来想说这是韩成玉媳妇的,但想想永平侯家的女眷今天都在,怕等会闹得不好看,所以就委婉的换了个说法。
叶雨桐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故作疑惑的问她,“我怎么听说你家老二媳妇是永平侯府的大姑娘,难道是我记错了?”
平原侯夫人心里一惊,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尴尬的呆在那里。
韩老夫人现在也清醒了过来,知道今天这步棋恐怕是走错了。
但这个问题又不能不答,她只有强装镇定的说:“启禀娘娘,晴儿是我家成哥的贵妾。
老身前几天听她说是娘娘的堂姐,又是和娘娘在逃荒路上失散的,所以今天就带她来了宫里,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这时梅兰厉声说道:“放肆!你们平原侯府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府里的小妾来拜见皇后娘娘,娘娘是何等的身份,是这些阿猫阿狗也能见的。”
平原侯府的四个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叶雨桐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才慢条斯理的道:“韩老夫人,韩夫人,有一点你们说错了。
我和叶雨晴不是在逃荒路上走散的,而是他爹和她祖母要卖了我换银子。
还把我们家仅有的一点粮食抢走了,最后还写了断绝书。
现在我家和她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不要再说她是我堂姐了,要不然我会怀疑平原侯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老夫人和侯夫人吓得三魂去了六魄,跪在那里连连磕头。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叶雨晴竟然如此大胆,敢拿这种事来欺瞒她们。
这段时间经常光顾叶雨晴铺子的那些夫人,也都吓得后背发凉。
这时李文秀用帕子擦了擦发红的眼眶,“如果光逃荒路上的事,那我们一家也不会如此心寒………”
李文秀把亲婆婆死后,叶大丰从小的遭遇。
还有她嫁过去受的罪,三个孩子是怎样为家里做牛做马,供叶大庆和叶明祥去镇上念书。
最后叶大丰又代兄弟去参军,而她们娘几个被净身出户的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娘几个没吃没喝又没住的地方,天天就靠在山上挖点野菜度日。
就是这样,叶家老太太和叶雨晴的父亲也没放过我们。
趁我和两个儿子上山挖野菜的时候,要把我闺女拉去卖了。
桐桐发现了他们恶毒的心思,就拼了命的挣扎,最后差点被两人给打死,昏迷了几天,又躺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床。”
等她把那些年的遭遇平静的叙述完,在座的夫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然后都看向跪在那里的叶雨晴,可真不要脸呀。
这样的深仇大恨,还敢凑上来占便宜,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