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里的规矩,就是每年年初一,都要聚在一起,吃一顿只有自己人的团圆饭。
赵辰溪是先帝幼子,他五岁的时候,先帝去世,陛下登基,太后伤心过度,没多久,就跟着仙去了,他算是皇后一点一点带大的。
皇后待他犹如亲弟,他对皇后也很是尊敬,在他及冠前的每个春节,他都是在皇后这里过得。
只是后来他分府别住,太子长大了,皇后又是几年如一日的操心他的婚事,久而久之的,他也就不大来皇后宫里了。
赵辰溪到的时候,皇帝已经和皇后下了一局棋了。
皇后一听到他来,便忍不住的欢喜:“可算是来了,本宫还以为,你又要很晚才能来!”
“皇嫂都让白芷姑姑那般说了,我哪里敢晚来!”赵辰溪很随意的在一旁找了张凳子坐下,“是吧,皇兄!”
皇帝捏着黑子,头也没抬一下:“你这小子,就是话说的好听!”
赵辰溪看着棋局,轻笑一声:“皇兄,皇嫂怕是已经让了你两子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早点认输吧,也不丢人!”
皇帝有些气恼的放下手里得黑子:“你这个小子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烦人!”
“那没办法,谁叫我是皇兄的亲弟弟,一母同胞!”赵辰溪靠在椅子上,“我若是烦人,那必然是跟皇兄你学的!”
皇帝瞧着赵辰溪,只觉得头疼,半晌以后才冷不丁的开口:“听说你今日在审那个盗花贼,可有什么结果?”
“没什么结果!”赵辰溪耸肩,“就是抓了一窝人,但是具体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手脚倒是快,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积极的办差!”皇帝忍不住笑,“也就只有涉及到姜家那位小姐的时候,你才会马不停蹄的去办差。”
“皇兄说笑了,我向来都是这么积极的,只不过皇兄看不到罢了!”赵辰溪挑眉,满不在意的说道。
“今日是正月初一,不说公事。”皇后给皇帝倒了杯茶,随后看向赵辰溪,“不过,你这个小子啊,对月月确实不同,本宫至今都记得,那一日你知道她被人劫走,直接从我宫里头冲出去的样子!只可惜啊,她才十六,姜家还舍不得她嫁人,不然本宫也不用日日操心你的婚事!”
“既然舍不得,那就再过几年,我又不着急。”赵辰溪接过白芷送来的茶汤,“再说了,那么早成婚也不是什么好事!”
坐在边上的皇帝忍不住皱眉:“说到这个,朕就不得不说你了,姜家那个孩子还小,姜家舍不得嫁,那是人之常情,可你不小了,偏偏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一眼望过去,全是臭男人,你也不知道给自己开个荤?”
赵辰溪喝到嘴的热茶,瞬间就喷了出去:“皇兄,皇嫂还在呢!”
“你光屁股乱跑的时候,你皇嫂都见过,有什么听不得的!”皇帝皱眉,“未娶妻,不纳妾是正道,朕不说你什么,可是你看,朕要给你和姜家那孩子赐婚,你不肯,说人家年岁小,不想逼她这么早嫁人,给你找的美人通房,你也是干晾着,你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以后王妃过门了,陪你这个童子蛋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