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状况,李胜利就不敢去想了。
但有了简编本草,就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借着这套书,李胜利可以跟自训班一样,在城里新加一个单位,召集全国的药工前来。
<div class="contentadv"> 有了药工们遮掩,‘药典’这两个字才敢挂在嘴边。
因为城里目前还有个部里所属的药典委,简编本草,李胜利防着的就是他们了。
“好,最多一月半,如果顺利,一月左右也差不多。
就当我给你立的军令状了……”
李胜利这边补充了后续,成老这边也是果断。
他给出的时间,就是整理、补充一下本草所需要的时间。
真要从头来做,史老所说一年的时间也是最少的。
“那成老受累了,出书的时候,还是要多抄录几份的。
我这需要三份,一份字迹要秀气的,一份要端正的,另一份的字迹要比正常的字迹大一些。”
往上递草稿,李胜利大略估计会有三方过目,弄不好老爷子也会关注,字迹大的那一份,就是留给那边的。
至于秀气的,自然是给王前进干娘的。
许多事,第一印象很重要,文人相轻也相重,三份不一样风格的简编本草,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谈完了药典的事儿,李胜利又大致问了一下山里的进度。
听到已经有学徒进驻,他这边也想去看一下,但已经是晚上了,虽说想看看,但还是要照顾一下史老、蒲老等人的。
年岁渐大的老头们,最好还是要作息规律的,经常熬夜,必定会影响寿限。
连夜回到四合院,第二天,李胜利的日子依旧。
除了互助医疗点每天越来越少的病家之外,他跟蒲老等人的任务,就是做西北来人的保健医。
这时节,杜老爹跟王前进不联系他,李胜利的日子就是悠闲惬意的。
有蒲老等人在,不愿意坐诊的时候,也有人代班。
日子虽说悠闲,但李胜利也不敢轻易的离开南锣片区。
这边还不算是铁打的营盘,四九城太大,两个居委会之间,可能就有不小的生活习惯差距,走的远了,难免人地两生出问题。
在诊所待了一个月出头,山上村那边的成老,依照约定,让马店集的马小宝,捎来了三套简编本草。
李胜利按照字迹次序,一份给了王前进,另外两份给了杜老爹。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
因为简编本草,也是跟赤脚医生息息相关的,王前进干娘也算是中医药的受益者。
简编本草送上去,那边也就给在城里另设了一个单位。
中药材炮制研究所。
所长自然是由蒲老来兼任的,国医圣手么,李胜利即便有内科高级的水平,但岁数现在也是他的硬伤。
至于杜老爹那边,也是差不多的节奏。
办公室那边事多,也不想跟王前进的干娘起冲突,药材炮制也是利于药材出口的好事。
中药材炮制研究所的所长又是蒲老,这茬,在办公室那边也是顺利被通过了。
有顺遂的地方,就有不顺的地方。
城里药典委的人,跑来找过蒲老,想要兼并新成立的药材炮制研究所。
结果被蒲老指头往海子方向一指,就灰溜溜哪来的回哪去了。
除了药典委的人,还有一个李胜利不怎么想见的人也来了胜利诊所这边,那就是杜家的关系户,药材公司的陈叔了。
如果不是杜老爹回来之后拉了他一把,这位陈叔如今应该也在下面吃土了。
同一阵营的人,李胜利不怕李怀德那种瞻前顾后的人,但真不待见老陈这种摇摆不定的人。
许多事有一就有二。
现在外面的风雨未歇,杜老爹给了老陈机会。
李胜利这个杜家女婿这边,却不想给他机会。
但老陈来都来了,冲杜老爹的面子,李胜利也不能直接把他撅回去,只能当着蒲老的面把他当催巴儿了。
“陈叔,蒲老虽说是所长,但研究所这边的具体事务,我说了算。
如今城里闲置的建筑不少,诊所前面这套院子就闲着,先找相关单位要来,作为研究所的单位驻地吧。
再有就是全国各地,之前的老十三帮、丸散帮、切药帮的药工,也要召集上来。
同时,各地药材公司手里的彩画药材图册,也要一并搜集上来。
人员的数量不怕多,如果人数太多,就找相关单位再要一处院子。
同样的,药材炮制的工具、辅料,药材公司这边,也要跟各地的药材公司做好通气的工作。
该带的,一并都要带来的。
简易本草,就是之后各地药材公司收购、炮制药材的范本,所以,鼎力支持还是要的。
同时知会下面的各处药材公司,这次不是来学习、镀金来的,尽送上来一些混沌人,城里是要追责的……”
面对杜家女婿公事公办的态度,算是老于宦途的陈副主任,心里也是一片苦涩。
谁也没有前后眼,之前那些人的遭遇又太惨。
他只是一时的摇摆不定,谁曾想,就犯在这位正主手里了?
“好!
这些我尽快办理。”
作为宦途老人,老陈这边的回答干脆利落,也没再多说什么。
李胜利如果是个无名无姓的,老陈或许会跟他耍点手段。
但都是江湖沉浮的老油子了,杜家女婿的一些事,老陈也知道一些。
其实知道之后,他就后悔了。
但后悔药没地儿吃去,想要继续跟杜家扯上关系,走杜家女婿的路就不好使了,只能用工作表现,来打动老上级了。
“胜利,人人都如陈主任这样办事,我们肩上的压力可就小多了。”
蒲老不知内情,见了老陈的利落之后,不由的出言赞叹。
跟老陈对面,蒲老还是有资格高姿态一下的。
对此,老陈也对蒲老报以感激的一笑。
之后,就点点头,利落的转身离开了胜利诊所。
与这些老家伙们相比,对老陈而言,真正看不透的还是坐镇诊所的杜家女婿,据说这人忒阴狠。
“蒲老,老陈这边,就不要跟他推心置腹了。
有事安排就好,诊所那边的病房,就别让他去了。
至于药材炮制研究所,那边也没他的位置。
做好他药材公司的副主任,对老陈而言也就够了。”
老陈走后,李胜利也给蒲老做了提醒。
虽说李胜利之前做的有些事,老陈算是参与者,但要憋在肚子里,这可不是要挟的资本。
憋不住,就是破家之厄近在眼前了。
以后的事,不管重要与否,李胜利这边都不打算让他参与了,毕竟风雨还没到头呢!
“胜利,这人靠不住?
我这又是看走眼了?”
自打跟老岳一起,给领导详细诊脉之后,蒲老这边对于自己的眼神也是几度怀疑。
下焦潮热,明明白白的就在脉象之中。
他跟老岳时常给领导号脉,可就是一点也无所觉。
中医一道,成名成家之后,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没点悟性、没点深厚的文言基础,想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太难、太难!
技近乎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的说法了,会了真是一切都会,不会,也真是摆在面前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