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说句难听点的,不为做点事,孙子才天天想着投机倒把呢。
自卖估衣开始,他弄的营生,多半都跟投机倒把脱不了干系,多半营生都足够他去靶场吃上一梭子了。
但重来一次,多少还是要做出点成绩的,真要玩躺赢,有了洼里边上那块大金砖,有了柳家的传承,他躺着都能成几千万、上亿身家的四合院房主。
虽说找不到杜娇阳、丁岚、谢婵这样的女子弟,但关晴月、肖凤这样的不一样可以随便挑吗?
重来一次,胆子再不大一点,真就成洼里的小土鳖喽……
当地驻军,在门口吃了丁勇一记闷棍,刁难也就不好刁难了,检查了一遍送进招待所的竹筐,改善伙食的营生,也就算完事儿了。
只是招待所里里外外的双岗,也在转达着驻军对特务营的不满,当面打脸,这边的主官也不知道得吃多大的瓜落。
时候不大,房门就被敲响了,扫了一眼依旧在专心看书的杜娇阳,李胜利收起折扇,就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哎……”
扫了一眼屋里伏案看书的杜家女,丁勇到了嘴边的话就直接咽了回去。
两人的离婚证,他这个做舅哥的也看过了,李胜利跟丁岚的结婚证他也看过了。
丁家兄弟下高原,逼的杜家女婿李胜利妻离子散的戏码,如今还不到演的时候。
但这事,对杜家女杜娇阳而言多少有些不公平,虽说之前不认识,但丁勇也没对面坐着的勇气。
“走吧,去伱房间。”
这段时间,尴尬是肯定尴尬的,但为了做事也没办法。
李胜利至今没睡丁岚,也不是没原因的,出发点不正,没找到拿捏丁家姑娘的点,仅凭庇护就下嘴,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她跟杜娇阳不同,最初的时候,两人之间算是笔买卖,女混子舍得付出,李胜利也敢于收账,这刚处出一点眉目,又离了,也是惆怅。
“胜利,知道外面的鱼饭多少钱一斤?
带筐一分,不带筐七厘,这还是大一点的,再小的还便宜,跟不要钱似的。
你给的那些钱跟粮票,够咱们这些人在这吃小半年了。”
坐下之后,听着丁勇的卖弄,李胜利摇了摇头,现如今,除了工业品之外,农产、水产就没几个价格正常的,如今的剪刀差,也是真的不小。
能一下换来这么多鱼饭,其实还是粮票的作用,真扒了那身军装,拿着一沓大团结出去,怕是直接就会被渔民按下,扭送公社或是派出所。
“三哥,这脸也给人打肿了,你总得表示表示。
今儿弄来的这些鱼饭,分一半给人家送过去。
待会儿下去尝尝咸不咸,如果太咸,我们医疗团这边的,让厨师给泡一泡,你们想吃什么口儿,也自己下去说。
今晚注意戒备,别让人回头一嘴巴打掉牙……”
有来有往才叫招式,丁勇的特务营再说也是客场,人家真要弄他,可就是千日防贼的营生了。
既然打了人家的脸,多少总要给些补偿的,听到李胜利的进退有度,丁勇刚刚竖起大拇指,就被他接下来的打掉牙,弄的满脸苦色。
今天这事做的多少有些过了,当时也是基于一时义愤才想着白天摸出招待所的。
这茬就跟小舅子李胜利的进退有度差不多,头次玩这个,总得给人留些脸面,夜里摸营,既能留一手,也能给人留些面子。
但军营里的人,弯弯绕少点,听了李胜利的谋划,丁勇当时一激恼就做的过了,现在想来,心里也有些忐忑。
既怕对面翻脸,也怕接下来,没有后手可用,在哪想要拔份儿,缺了心机算计都是不成的。
“胜利,你说咱们这次给人白天摸了营,下次再玩什么招儿啊?”
知道李胜利有章程,丁勇也懒得去想了,他们的特务营,无非讲的就是一个字:‘干’!
如果是团级单位,还多少要讲点战略,他们组营的目的,早已经是定好的,那就是应对摩擦,上去就是硬碰硬的,没什么心机可谈。
“嗐!
这茬么!
如今这边刚刚换将,还是你本家,一笔写不出俩字,你这第一招用了。
下一招自然是特务营的本业,武行真功夫了,看看时机合适,就在招待所这边设下擂台。
设局引武行入军中,或许这就是第一步了。
既然是第一步,咱们报蔓的时候就得牛气一点。
既然设了擂台,就得打上对联:拳打五湖四海;脚踢四面八方。
我看就不错,横批么?
就‘年轻气盛’好了!”
听着小舅子的主意,听着很符合时势的对联,丁勇还在不断地点头,但听完横批,他的脸色直接就发绿了,这茬多少有点不知道好歹了。
“你特么也是真损。
对联真敢这么写,他们不得打死咱啊?”
想着对联横批挂出来的结果,丁勇夹了夹双腿,虽说有些胆虚,但这对联还是很有气势的。
“传武的好处你也见了,真传的手艺你也练了。
得人恩惠,就得想着回报。
如今这武行啊,也是仅剩一口气吊着了。
我对港城流感,所立之方,唯有一味石膏。
此乃药中白虎,专司杀伐夺命。
兴许这擂台开了,也是武行的白虎药,能有救命之效。
只是,你孙子要是真的没学好了手艺,怕是会死的很惨,这横批挂了,人那边怕是想着要生生打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