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这话骗鬼还成,当面这么说,老王的脸上也有了恼意,这是连应有的遮掩也不要了,这么说话,这事儿就没法谈了。
“胜利同志,人是经过司里跟陆总两个单位召集进京的,你这么说话,单位这边怎么说?
也是按照避暑的说辞来吗?
你们之前,可是发了不少社论的,部里对这边的情况也有所关注。
人不声不响的没了,我这边就没法给院办交待……”
见李胜利不说正经话,老王这边索性摆明了车马,许多事总要有个交待的,玩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也不是这么玩的。
再者,这么多人说走就走了,之前的花费,以及之后的生活怎么维持,也是个问题。
老王知道李胜利召人进京另有目的,但这个目的必须在单位的掌控之下才能操作,直接撇开单位,这事在哪也是说不过去的。
“老王,如今的形势不清楚吗?
不怕问题蔓延吗?
作为中医界的一员,我总得有些未雨绸缪的手段,避暑这由头,也是勉强说的过去的。
我这就这理由,你让我再找,我也找不出来了……”
跟面对吴门的吴家叔侄一样,面对陆总的老王跟中医司令,李胜利依旧摆烂。
也不是李胜利惯于走旁门左道,而是有些事,必须走偏门,玩灯下黑的手段。
这年月,他敢站出来说,我特么就是想在山上村养着这群各地来的名老中医,下一刻就有人敢拉他出去打靶,有些事,就不是个人该参与的。
但不参与又不成,中医大传承的道岔就摆在他的面前,不掰,就是一条慢慢零落的崎岖之路,掰了,未必是大路朝天,但也是相对平坦的。
各地名老中医的数量,司里跟陆总不是不能掌握,而是不经过他这边,要耗费心力去摸排,这事来来回回拖上一月半月的,事情也就没有首尾了,那时节谁还有心关注这些个土埋脖颈子的老头?
“你……”
李胜利直接摆烂,耍混蛋手段,是老王没有想到的,许多事,他也只想听个解释而已,正管坐在一旁,细节上倒是没他什么事。
但李胜利的态度还是过于敷衍了,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上层都要关注的,这么个态度显然是不成的。
“有什么困难没有?”
老王要发怒,一旁的中医司令,却问起了李胜利的困难,带着错愕看着两人,这俩在老王看来都是有些不可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