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住也不能白住,这段时间我打算在城里组织一场中医界的义诊,人员组合上也得明确一下。
能一线问诊的带上几个力有未逮的一起,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浪费人手了。”
柳爷发问,李胜利作答,同时也提了自己的要求,对于各地的名老中医,他这边也有认知。
多半都不能一线问诊了,随着迁居进行的义诊,也是需要体现中医真正水平的大活,做不好会影响整个中医的大传承,在人员安排上,李胜利也不用柳爷提醒。
“那我就明白了。
听话的带着不听话的,失了供养的优先,那些个有根底,腰杆子结实的靠后。”
两人一问一答,带出的干货可不少,但有一点杜骄阳没看明白,本就是两人之间的对话,用的着这样遮遮掩掩吗?
“柳爷,您二位这话说的,怎么轴里轴气的?”
听到边上杜骄阳带着调笑的问题,见自家传承人不接话,柳爷就眯起了倒三角眼,捋了把山羊胡说道
“杜小姐,许多事做的时候不能听吩咐的,不管吩咐能不能做,总要先说一说为难之处。
咱家的小爷,这是怕陆军总院那边的小王多心,怪咱们撬他墙角,所以有些话不能咱们主事的来说。
需要有人当着我的面,说给小王听听的,我本是四九城柳家医脉嫡子,家里多少有点家底。
在安定门外有几处闲置房产,也是说得过去的。
营地里的人,提了要求,念在他们老迈的份儿上,小王那边自然要考虑一下的。
我这边接过话茬,也就算是顺水推舟了,既表了咱们的急公好义,又解决了小王这边的难为。
这事做了一箭三雕,人咱们迁走了,恩义留下了,陆军总院那边的为难也没了。
还有一点不太好说,那就是这些需要静养的医家,也多半是到了寿限的,陆军总院这边召来,也是担着风险的。
人活着来了,总不能扶棺而回吧?
咱们接茬,小王他们那边,怕是也巴不得。
这几好凑了一好,事情还有办不成的道理?”
继昨晚听过了做事流程之后,杜骄阳又从柳爷嘴里听到了自家男人的城府模样。
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当初洼里的小土鳖,手艺越是长进,杜骄阳觉着面前的男人越是深沉难测。
迁居这事,是李胜利昨晚跟邹姨刚刚定下的,让她来做,怎么找陆总的王院长说明情况就是关键点。
她想不到,一次居所的转移,涉及的问题这么多,而原本是要求着王院长的事,到了李胜利手边,就是为陆总的老王解决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