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肺痨一样,成了,那是老史一门跟吴门的功业,咱们柳家一脉,只能打着献方的名义,喝上口汤。
正骨八法,即便能传法整个医界,但在老史这样的医道大家眼里,也不过是小儿手段,粗浅的很。
您的宏愿是不错,让下乡的青年,学点手艺知道敬畏。
可传法不是融雪之功,而是凝冰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想要功业,您且得等着呢……
当下,您还得将心力用在医道的精进上,等什么时候,您有了老史四十年前的功力,四九城的医界,您才能说了算!”
转头给自家传承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柳爷对于李胜利的豪情壮志是佩服的。
入门都算不上的小学徒,就敢朝着中医的理论下手,除去些许的自不量力,自家传承人的照子还是带着神光的。
对于中医被诟病,柳爷有自己的见解,没有拿出来让人臣服的理论,在他看来,就是中医最大的缺点。
可中医理论又太多,这个不能舍、那个不可弃,拢在一起,就不是正常人能说明白的。
老史成名四十余年又能怎样?说的清脾胃,他能说的清妇科、儿科?即便能说的清,针灸呢?骨伤呢?辨药呢?五运六气呢?
中医界就没有能不被中医理论问住的大家。
就跟李胜利当日要从王家传承入门时,柳爷说的话一样,能有一百二十岁的寿限,才能再说通全科的话。
保证不了自己能活到一百二十岁,敢说自己中医全通的,都特么是骗子。
“柳爷,时不我待啊!
我要的那名单,您可别忘了,全国范围之内,只要是能称得上医家的人,我希望都在这个名单上。
不成,您再回趟城里,咱们鼓动史老找上中医司,弄一场全国医家大联欢?”
听着李胜利扯犊子的话,柳爷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事儿只能启头没法结尾。
全部称的上医家的人,这话没法说,也没个正经标准,让中医司拢一拢,这样的人起码几千,弄不好几万。
这么多人弄来四九城,吃喝都是个问题,李胜利想要一力承担,三天就能吃的他提不上裤子。
“小爷,你可得有点逼数,这么多人,吃喝住,就能要人命啊!
没个十万八万的,您还是别想那好事儿了。”
听到柳爷的说辞,李胜利想说他还真趁个十万八万的。
山里那块大金砖,差不多就够用,但这事儿也只能想想,真敢拿出来做招待费用,那他真的就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