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爷那边碰了一鼻子灰,李胜利想想也是,正统就是千年不变。
时代是发展的,病毒也在发展,用千年前的方子治千年后的病,多少还是有些不妥的。
但正统又是理论基础,有其不变的道理,思来想去,李胜利觉得,该变的还得是学医的人。
‘方者一定之法,法者不定之方也。’
医宗金鉴里这句开篇之言,李胜利一下就想明白了。
一路向赵家大院走着,跟着帮忙的张家小伙子散去之后,赵满奎这边才开了口。
“胜利,上次说的养猪,我问了问乡里的熟人,那边劝我最近安稳点,你怎么看?”
说话的时候,赵满奎还不忘前后扫量一下,怕被人听了墙根。
养猪这个事儿,对于洼里许多人家来说,就跟个小爪子一样,不断挠着心头。
赵满奎是战场下来的,做事谨慎,虽说村里大部分人都同意了。
他还是找了乡里的熟人,问了一下,结果人家给出的答复不怎么理想,就让他更加谨慎了。
真要是被乡里当成了反面典型,无论是公粮、提留还是义务工,都要受影响的。
万一影响到了山岭上的自留地,那洼里又要吃不上饭了。
吃饭跟挣钱,经历过各种困难的赵满奎知道,前者更重要。
吃不上饭,钱再多也没用。
“老哥,我回去想了想,也觉得有些欠妥。
猪毕竟是大件,无论是养着,还是卖了,都很惹眼。
现在要按照计划搞生产、搞养殖,你一个小支书,就敢悖着来,怕将来惹麻烦。
你倒霉了,洼里的社员可不一定会同情你。”
说了自己的想法,见赵满奎频频点头,李胜利知道,他差不多也有了决定。
有些东西是基础,不得不讲,尤其是作为支书的赵满奎,更要讲的彻底。
听了李胜利的说法,赵满奎也知道纰漏出在哪了。
猪不是人,听不懂人话,真要有人来查,恐怕是藏不住的。
藏不住就要暴露,按照现在的说法,暴露之后,不仅他要倒霉,整个洼里也要倒霉。
为了自家,为了洼里,养猪这事儿,暂时肯定要搁置了,但能看到的钱却挣不到,赵满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憋屈的。
“兄弟,你说有没有别的挣钱路子。
猪不敢养,小点的呢?
嗨!别说了,养兔子更不挣钱,还不如你上山下套子呢!
这几天一早一晚,我都上岭上去看看,多的一天三只,昨天少,就逮一只,今天还没去看呢。
要是山上的兔子抓不完该多好,让村里人学会了下套,咱们天天抓兔子去。”
听到赵满奎有些负气的说法,琢磨了一下他说的小点的,李胜利眉头一挑,心里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