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许多村子都跟游方的铃医有约定,定期的到村子里瞧病。
自从分地之后,铃医越来越少,村里人看病,也越来越麻烦。
乡野之间有大病也有小病,大病自然会去城里的医院,至于乡公社的卫生所,像药铺多过像医院,抓个药还成,看病还是算了。
一般的小病,不是自己治,就是硬挨着,洼里跟周围的一些村子,每年都有因此而枉死的可怜人。
海爷的急切,李胜利看在眼里,他也做过医疗援助,别说是现在了。
再往后三四十年,乡村医疗依旧是个老大难。
过几年才能勉强普及的赤脚医生,会让这种缺医少药的状况,会得到一定的缓解。
可结果也就那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优质的医疗资源,能留在乡村的大多只是个例而已。
这对李胜利来说是好事儿,如果按照赤脚医生的水平来看,他完全是顶尖的那一批。
京郊的山村医疗市场,在洼里这边,给他打开了一点门缝,只要操作得当,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心里有了临时的规划,李胜利这边才给了海爷回话。
“海爷,时间不好定,我得问一下我师父的。
我师父前段时间跟您一样,也伤了小腿,行动不是很方便。”
再来洼里的时间,要看柳爷那边的说法,合作之前,有些章程还是要确定一下。
老妈韩娘们说过,柳爷属于心黑手艺差的,有些事儿必须提前说明。
如果谈不拢,那就需要李胜利另想办法了。
“行吧!
胜利,咱们爷们算是有缘的,以后咱们两家常来往,别淡了这缘分。”
李胜利说的有理有据,赵四海这边也认可他的说法。
在他看来,做事就跟种地一样,要有章程,莽莽撞撞的做事,多半没有好结果。
两人谈拢,赵家的三个小子也免了一顿训斥,海爷看了看院里的鱼获,这才笑了起来。
这年月,挣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饱能穿暖。
经历过困难时期的海爷,尤其重视这个。
问了一下自己大孙儿捕鱼经过,知道是李胜利指点之后,才有这么多的鱼获。
海爷再次对李胜利刮目相看,看着沉稳的半大小子,再看了一眼自家的二孙子。
他也坚定了心里的一些想法。
对于鱼获的处理,海爷这边也有自己的见解,没有李胜利,自家的三个孙子,不会捕获这么多鱼。
跟自家老婆子低语几句之后,等李胜利他们垫了一口饭,海爷便带着一大家子人,开始处理起了鱼获。
大鱼开膛破肚留下鱼杂,鱼肉用麻绳捆了,挂在晾绳之上。
虽说冬天不是晒鱼的季节,但低温可以延长鱼肉的保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