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那个人出来之后,再进去的却是市委副秘书长何长山。
“可能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然肯定是我了。”
施广伦心里还是十分淡定的,就耐心地等待起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何长山终于从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出来,施广伦急忙站起来:“何秘书长,周书记下一个应该接见我了吧?”
“施处长,你来,听我跟你说。”
何长山把施广伦拉到了一边,说道:“施处长,刚才你与许知远之间发生的矛盾,让周书记非常生气,这段时间,周书记为了经开区的事情操了不少心,他不希望内部出现掣肘经开区的情况,在气头上,周书记说就不见你了,免得批评了你,也影响你的心情。等以后有机会再约见吧!周书记还特意嘱咐,让留住你,晚上招待一下施处长。”
施广伦已经不是官场上的新丁,他听话听音,直来直去地理解人家的意思肯定不行。
何长山的话告诉他两层意思,一是今天周鼎新书记不见你了。二是,就算你今天吃了饭,明天也不见你,至于什么时候见?
没说!
没说就是不想见的意思!
不想见,就意味着,今天来的目的肯定是无法达成了。
虽然心里极度不高兴,施广伦在何长山面前却不敢放肆,他婉言谢绝了何副秘书长的宴请,告辞离开了市委。
到了大街上,施广伦拨通了省财政厅的副厅长武俊英的电话。
来天元市接任财政局局长的事情,是他主动找到武俊英的,并且一次性先给武俊英拿了二十万,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万。
施广伦是副处级干部,到天元当财政局长,算提拔了一级,提拔为正处。
武俊英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操作,从副处提拔到正处属于正常提拔,而且施广伦在副处级别已经干了四五年,资历年限都够。
但是,他觉得操作这件事情,自己的份量还不足,除非是花钱,但到手的钱他又舍不得拿出来太多。
于是他就把家里珍藏的老酒拿了两瓶给财政厅厅长丁玉峰,请他代办此事。
武俊英本来就是丁玉峰的人,两人关系十分密切,左右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情,丁玉峰也就给他办了。
但是明面上,相对施广伦来说,还是武俊英给办的,施广伦没直接求到丁玉峰头上,他只能给武俊英打电话。
“武厅长,今天到天元市委了,因为和经开区的一个领导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周鼎新书记没见我,而且通过市委何副秘书长的传话,我觉得这件事情恐怕周鼎新不会帮忙了,武厅长再替我想想办法吧!”
施广伦非常憋屈地把姿态放低了不少。
电话里,武俊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经开区的领导与周书记关系很好吗?你有没有打听清楚?”
“我打听了,那个人叫许知远,才二十五岁,应该跟周鼎新关系很好,他去周书记那里,周书记亲自送到了门口,而且,他二十五岁,就当上经开区的党工委副书记,代管委会主任……”
施广伦还没有把情况全部介绍完,武俊英就打断了他:“等等,等等,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叫许知远?你有没有他的照片?有的话给我发一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