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时候。</p>

张静整个人都处于精神恍惚之中，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p>

......</p>

沈长歌要达到的目的便是如此，她让张静亲手杀了一个人。</p>

这对于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来说，显然是噩梦一般的存在。</p>

张静即使干过不少缺德事，但终归还有个度，毕竟是没有杀过人的，今日她杀了人，心理防线正在逐渐崩溃，这件事永远会成为她的噩梦，无休止地折磨着她，日后午夜梦醒，都是血淋淋的。</p>

同时，沈长歌也多了一个张静的把柄，日后张静见了沈长歌，都得绕道走。</p>

沈长歌要让张静明白一件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p>

......</p>

沈长歌回到叶府后，立刻又换回了女装，对坐在梳妆镜前，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p>

叶玖的这张脸用久了，沈长歌都快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了，她幽幽叹了一声，“这脸上的红疹，什么时候才可以消啊。”</p>

小五不懂医术，“小姐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消除的吧。”</p>

“可还有半个月，我就要成婚了。”沈长歌这才意识到容貌的重要性，古人有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其实也不无道理。</p>

每个女子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最爱的人面前，沈长歌亦是。</p>

想着想着，沈长歌突然自嘲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真是莫名有些可笑。</p>

这时候，一人从窗外而入，跳在路上沈长歌身后。</p>

沈长歌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正是楚玦，她在铜镜里看见了他的身影。</p>

“你怎么不从正门入？”沈长歌下意识戴上了面纱。</p>

“我嫌麻烦。”楚玦将手搭在沈长歌的肩膀上，道：“还有半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p>

沈长歌瞥见了楚玦腰间挂着的，那个粉色的、丑丑的荷包，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是不是觉得不太真实？”</p>

楚玦将下巴轻轻抵在沈长歌的头上，像是在亲吻，“这么多年了，我们早该在一起的。那些错过的时光，我会补给你。”</p>

这是沈长歌记忆以来，楚玦难得的温柔，不太像他的个性。</p>

“你今日怎么了？”</p>

“没怎么，就是想见你了。”楚玦不会告诉沈长歌，在她中蛊毒昏迷的这几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已经准备好了死亡。</p>

而今，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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