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一手撑在丽贵妃身侧，她俯下身子，盯着丽贵妃的眉眼，道：“不过，臣女奉劝娘娘你一句，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否则......”</p>

丽贵妃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你想怎么样？”</p>

沈长歌唇角是弯着的，看上去是带着适当的笑意。</p>

她的语气也是温柔至极，道：“臣女不想怎么样。不过，臣女有一百种让娘娘生不如死的方式，你要试试吗？”</p>

沈长歌习惯了用看似最温柔的神情，表露最残忍的心思。</p>

就像是猎人居高临下、气定神闲地磨刀，走向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物。</p>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p>

丽贵妃的性子也属于那种急躁的，她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比她更嚣张，于是便抬手想给沈长歌一巴掌，却被沈长歌攥紧了手腕。</p>

沈长歌看起来纤瘦娇小，没想到她力气大得惊人，丽贵妃想教训一下她，却反被制服。</p>

丽贵妃道：“你敢对本宫动手？是不要命了吗？”</p>

沈长歌不过是一个眼神扫了过去，立即让丽贵妃噤声。</p>

她冷声道：“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p>

丽贵妃这次算是遇上了一个硬钉子了，态度不得不软了下来，“你想干什么？本宫会叫人的......”</p>

沈长歌满不在乎，“叫啊，最好把皇帝也叫过来，我正好让他看看，他最宠爱的妃子以前究竟做过什么。”</p>

丽贵妃目光有些闪躲，“你胡说八道些什么？”</p>

沈长歌的目光从丽贵妃的头顶往下滑，停留在她脖颈处的红色胎记上。</p>

“娘娘的骑术这么好，想必是有个出色的师父，对么？”</p>

丽贵妃的表情开始撑不住了，“你住口！不许说！”</p>

“我今日来，不是要了娘娘的性命的，而是来帮助娘娘。”沈长歌松开了手，望着丽贵妃渐渐瘫坐在地，像是一株藤蔓，渐渐枯萎。</p>

沈长歌沉默了许久，她在静静凝望着丽贵妃渐渐崩溃。</p>

什么东西刺人最痛，沈长歌一直都知道。</p>

她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这么恨我，无非是因为当年小产一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必要害你小产吗？我又能得到什么？”</p>

丽贵妃怎么会没有想过，她又不笨，当然知道那次小产的幕后黑手是谁，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p>

她不能让楚皇感觉到，她已经知道是楚皇害了她的孩子。</p>

所以，丽贵妃要装作一副恨极了沈长歌的样子，明里暗里使各种手段迫害沈长歌，只有这样，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就会放下戒备。</p>

丽贵妃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带着委屈和愤怒，满眼泪水。</p>

“叶玖，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你可错了，我什么都知道。”</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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