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连忙摇头,一脸无辜地看向罗氏,道:“怎么会呢?我只是略表关心罢了。”
罗氏越蛮不讲理,就越显得沈长歌委屈可怜,沈长歌可是最擅长伪装白莲花的,也是最擅长笑里藏刀的人。
众人见这场景,不由心里暗叹:叶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的,以前的她,不是最擅长冲动惹事吗?
然而罗氏只能忍了这口气,悻悻离开,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沈长歌又看向众人,丝毫不在意罗氏的离去,道:“大家既然来了,可以先喝一杯茶。”
说罢,沈长歌看向叶府的管家,她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子强烈的反讽,“叶管家,你好好招待一下各位客人,省得旁人说叶府招待不周、不识礼数,甚至是没有家教。”
沈长歌的话虽然是对叶管家说的,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对她们说的,毕竟有些人刚刚曾言语辱及叶小姐。
叶澹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笑了,道:“是该好好招待各位来客,毕竟叶府可不像旁的什么小门小户,没有家教。”
沈长歌的目光暗暗扫过去,注意着每个人的神情,她很容易判断这些人是敌是友。
在这群人之中,沈长歌最为印象深刻的便是君雪了,此人话少性子冷,看起来并不好接近。
今日这场闹剧就这样过去了,沈长歌也打算回去休息了,发现叶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她转过去,双手抱胸,“三弟,你跟着我干什么?”
叶澹眉宇间隐隐凝思,“二姐,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女吗?”
沈长歌柳眉徐徐一挑,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叶澹的眸子宛若琉璃,散发着点点光泽,他道:“一个普通的女子,为何会习得一手好医术,甚至让君雪也对你流露赞声?何况,在那些人面前,你看似以退为进,实则筹谋反击,令张芸儿和罗氏当场出丑、有怒难诉。”
沈长歌微微颔首,“三弟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小神童,这看人的心思真是玲珑剔透。其实呢,我就那么几分本事而已,不足挂齿。”
在叶澹看来,沈长歌太过“谦虚”了,他不知道她究竟藏着多少本事,但心知她绝非普通女子。
既然她打算隐藏,那他也没必要非问出个理所当然,前提是只要她不危害叶府。
叶澹将手负于身后,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我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二姐会让我更加吃惊。”
沈长歌:“是么?三弟可真是高看我了。”
这时候,叶溟从后面疾步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滑稽,道:“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也不叫上我一起玩?”
叶溟的身上都沾了些泥土,看起来像是摔了一跤。
沈长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叶溟脸颊上的泥泞,笑问:“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沈长歌在认真地擦着叶溟脸上的脏东西,他却咧嘴一笑,拉住她的手,道:“小玖,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于是,泥手印按在了沈长歌洁白的衣裳上,可她只是微微一声叹息,扬起笑容,道:“大哥发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