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太原府!杀过雁门关!”
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山上山下皆清晰可闻。
王德靠在篝火旁,看着一张张年轻亢奋的面庞,不由得惊叹。也不知道是哪位鬼才想出的讲经官这差使。
论对军心的激励,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现在这情形,别说将领激励军心了。他都怕压制不住这些热血澎湃的小伙子们,一不留神他们就冲下去跟金人死战去了。
下一刻王德的担忧化为现实,一脸期待与兴奋的关闫凑到他身旁,说道“太尉,要不我们也学杨无敌,绕到蛮子后面前后夹击蛮子吧。这形势跟杨无敌大败蛮子多像?”
王德缓缓点头,说道“是极像的,但只有一个问题,你是杨无敌?”
关闫面色涨红,良久憋出一句“我可以是关无敌!打不打得赢,总要试试呀。”
“罢了,年轻人心高气傲,总要经历几番坎坷。那你带着本部人马去吧。”
“得令!太尉就等着看我等能耐吧。”
关闫一声欢呼,他身后五十名将士嗷嗷大吼着起身,穿戴上甲胄就跟着关闫离营去打金人了。
其他人在篝火旁,却恨不得心跟着这五十人一起下山,脑袋就跟着这五十人的脚步而转动,眼里满是艳羡。
仿佛他们不是五十人去攻击金军大营,而是去砍土鸡瓦狗。
不到半个时辰,山下金军营地内就燃起了漫天大火。
宋军统帅王德、金军统帅粘罕同时吃惊的转头看向这冲天大火。
王德震惊不已,喃喃道“怎么还真劫营成功了?”
另一边,以粘罕的养气功夫,也再无法压制自己心中怒火,愤怒的大吼道“我不是亲自安排了伏兵,怎么还会被宋军劫营?”
事实上凡是参与过东京之战的金军宿将,都料到宋军会有极大的概率前来夜袭。
夜战是避开金军铁骑冲锋的最佳时机,以宋军之坚韧,绝对会前来疲扰金军。
这也是守城方最大的优势,他们将士可以安枕无忧的在营垒内轮番修整,进攻方的营垒却随时可能被偷袭。
为了应对,金军将营地分散驻扎,连绵成了一大片。极少会有将领将五万大军都安置在一座营地中。
很快设也马就从前军营地抵达粘罕的中军营地,迅速汇报道“父亲,是宋军的一支小部队,没有举火把。伏兵只以为对方是探子,没想到对方区区数十日就敢搬开鹿角,进营纵火冲杀。”
“什么?宋军五十人就敢劫营!”粘罕又羞又怒,一旦这个消息明日被监军完颜宗磐知晓,必然少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设也马同样面色铁青,说道“父亲,宋军变化太大了。在东京时,他们夜袭还要靠人数取胜,极尽可能的以多击少,面对我朝勇士,相同人数,他们就会选择后退。”
“可是半年过去,他们就敢轻兵劫营,以少击众了。”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金军内部必然回想起当初在东京被宋军支配的恐惧。
每次见到宋军,对方都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变强。
粘罕愤怒的说道“杀!不惜一切代价杀光他们!我要以他们的性命,振奋我军军心!”
关闫没有辛弃疾那种盖世豪气,五十人就能冲进数万金军大营里斩杀叛徒。但他却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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