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阴一笑,露出了雪亮的白牙,凑到了李叔叔的耳边猥琐地道:“灭百济,徒伤我大唐将士,而新罗乃是辽东的地头蛇,久窥其地,我大唐大军一撤,新罗真德女王非是善良之辈,必然会暗中手脚,阻我大唐在此间之统治,时曰一久,怕是,我大唐替了他人作嫁衣罢了。”
百济、新罗就是人肉碾子的上磨盘和下磨盘,李治那个墙头草犯的傻事就是把碾子的上磨盘给拆了,半岛上就新罗一家,没人打仗,人口自然就逐渐恢复了,实力就增强了,不老实了,一身痒痒,自然就开始偷偷摸摸来来喝大唐的血和肉了,把大唐位于鸭绿水以南的地盘全给吞并了,表面上一个劲地称臣纳贡耍花枪,私底下吃得满嘴留油,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不要脸的王八羔子,新罗,百济、还有坐在锅边的倭奴,老子一个都瞅不顺眼。我最希望的是大唐帝国把欧亚大陆完全统一,世界共同和谐,说汉语,写汉字,不管什么肤色,全艹着一口流利的关中腔,一水的长头发,一身的汉服,外国佬们每天的孔子曰、孟子云,本公子乐呵呵地天天瞅着世界各地的国王使者都来长安交纳人头税。这才是我所期望的目标。
我承认我也很阴险无耻卑鄙狡诈,可这又咋了?我是穿越人士,大唐帝国的铁杆拥护者,先天的资本导致了我的阴险就等同于奇谋妙计,代表着大唐这个正义的一方,演的是正面人物,其他的敢跟大唐吊歪的都一率是反派,都是丑恶的,敢动一下心眼那就是卑鄙无耻之徒,受尽我大唐正义人士的痛斥,会被我们仗杀!
“百济与高丽,乃为世仇,数百年征伐,输赢两可之间,若我大唐留其一条生路,牵制新罗,如此一来,新罗自顾不暇,哪里还敢把爪牙伸向北方?让他们打,天天、月月、年年都打,缺兵器,送他们都成,新罗弱了,咱们扶一把,百济不敌,咱们助他一笔之力,总而言之,让他们打个天昏地暗曰月无光最好,十来年之后,百姓还不都跑到咱们这边来?到那时,咱们辽东得保十多年的安泰,定然能扎下了根基,那时候……”
----------------------------------------------------我话还没说完,李叔叔一拍大腿,朝我挤挤眼:“好!贤婿果然想得周全,既如此……”李叔叔笑得比起本公子来更猥琐,更阴险:“老夫就且放百济一马,二虎自且相争,我大唐安坐高台,安心的发展辽东,以目观其相斗,不使一家独大,数十年后,我大唐辽东稳固,再取此两宵小之国,到了那时,易若反掌尔。哈哈哈……新罗真德女王,老夫灭了高句丽,解了你的亡国之忧,数十年之后,再行取之,也算是对得起你们新罗了。”李叔叔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很银荡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意银自己和那位真德女王干啥事,我不好问。怕老流氓被我看破了心事来追杀我。
回到了营帐之中,打开了信,李治在信中告诉我,他很好,吃吃睡睡、规规举举做事,安安稳稳做人,干得很是不错,至于我的家中,我的父母兄长、诸位妻妾都很安康,而我的子女身体都不错,李漱生了我的孩子之后,求得了父亲的应允,等我回长安之后,再给这孩子起名字,也算是让我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全是口水话,李治知道我最是痛恨文言文,所以给我的信以白话来描述,嗯,很流水帐,看样子他的白话文底功不高,还需要强加练习。另外,信上李治还提到了李慎等人托他向我问好。
细看了一遍之后收入了口袋,贴身藏好,总算是安心了,咱好歹战争上活了下来,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程鸾鸾好好的请教武技,至于箭术,勃那尔斤这位草原第一勇士应该能百步穿扬。不过现在,咱先好好睡上一觉先。
大唐铁骑终于在萨水前止步,这里,已经是高句丽都城之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拚死一搏的泉盖苏文携高句丽国主高藏一齐到达,举兵二十万,沿河而守,意欲抵死相抗之。
萨水上游地形陡峭而下游水势和缓,从河口向上溯可通航约有二百里。
宽约数百米的江面,对面,是高句丽临时拚凑起来的近二十万大军,而我们这边,一共有大军五万,其中还包括大唐军事学院的这一万二千人,其余的将士已经被分派驻守各个所占据的城池。
“莫说是五万,便是只有三万,老夫也能把那高句丽的二十万乌合之众全剁了!”程叔叔坐在江边恶狠狠地喘气,身上的袍甲半解,眼下已经是盛夏,人马都给晒的有些发焉,望着这条宽阔的水面,对面的高句丽大军其实也就是在两箭之地。可就是这么点距离,把大唐铁骑给严严实实堵住。
李绩大叔的表情也不咋的,不太好看,阴着张脸,斜了袒胸露背的程叔叔一眼:“行了,莫说那些个屁话,有本事你连人带甲能游过去再说。”边上的一群老兵痞也都瞅着河面发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军使飞奔而来,表情慌乱:“陛下,陛下!”
“慌什么?成什么样子,有事慢慢说便是了。”李叔叔不悦地皱了皱眉。“陛下,河岸边,发现大量白骨,数不胜数。垒成长墙……”那名军使脸色苍白得厉害,半天才把话给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