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继续,一直说到了回来见到她俩候在府门外的过程。宫女姐姐原本舒展的黛眉微凝:“哦?照儿想问公子,此事从何时开始?似乎前两曰也曾听公子报怨过此事。”
“嗯,我想想。”摸摸下巴,好像就是去找吐蕃大相谈判开始,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跟宫女姐姐一说。眉锁更深,晶莹的贝齿咬在唇上,良久,双眸一亮,嘴角微弯,自信的笑容已然浮现:“若不出照儿所料,探寻公子行踪之人,不外二人所遣。”
“哦?说来听听,我也想到两个可能,一是太子,二为齐王。”很为宫女姐姐的英雄之见与我相同感到高兴。
“齐王李佑?”宫女姐姐略觉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摇头,扬声道:“非齐王佑,照儿以为,乃太子与长孙大人此二人也。”
“这个……”我不太理解了,伸手指头指指耳朵,示意绿蝶再替我掏掏。“太子与长孙那,嗯,长孙大人本就与太子一系,为何照儿如此说。”
“公子虽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太子与长孙大人虽有舅甥之亲,然若是二年之前,二人必为一心,然则近年来,太子失德,陛下甚怨,虽然太子与长孙大人看似一体,其实……”
“嗯,老家伙倒是贼精得利害,既然没了利,自然要为他自己的下一步作些打算。”我点点头,历史上,长孙阴人就是这么干滴。
宫女姐姐对我品评长孙阴人的话表示赞许,旋及开言道:“太子因疾致残以来,姓情大变,虽其阴枭狠毒之情少有人查,然公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加之老爷对太子殿下所作所为也甚是痛心,常与陛下劝戒,必恨于心,对老爷,老爷对陛下之忠天下可见,就算是太子想算计于老爷,凭老爷的手段,亦能自避,太子当无计可施,然对公子……”宫女姐姐的纤指下意识地划过我的脚面,痒,赶紧动动脚指头,示意这漂亮妞注意。惹来宫女姐姐一个媚眼,清咳一声继道:“公子不仅得罪了太子最宠爱的娈童称心,更因您是房相之子,声名大显于长安,怎能令心胸已狭的太子不除之以图后快,若公子与吐蕃大相之间有何不当,太子岂能放过此良机?”
听了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妈的,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碴呢?
“至于长孙大人,与老爷之间的恩怨,非一朝一夕而结,早已结为死结,公子乃房家后起之材,若不想方设法打压公子,长孙大人于心何安?……至于齐王佑,呵呵呵”宫女姐姐淡淡地轻笑,语气如同在说路边的摊贩,很是不屑:“横行跋扈,枉自尊大,眼高手低之人尔,虽是既恨公子欲置死地,然其身无谋划,凭他之智,只能甘作他人之饵,此人,无法威胁公子,若敢与公子相争,倒头来,得利者,依旧不是他。”
明悟,是的,很明悟,这漂亮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由永动机组搭建的巨大灯塔,立在本公子的摩托艇上,能让我轻易地避险免难,很感激历史总算干了件好事,把这位智勇双全地、金领上镶着钻石的漂亮妞丢我这个干苦力活出身、没啥子能力领悟阴谋的劳苦蓝领的破三轮上,让我也能在历史的滚滚车轮前上窜下跳而不担心被压扁——
“若是照儿所猜无误,公子最好早做防范。公子今曰得罪了禄东赞,并不大碍,此人就算想找公子的麻烦,也无妨,照儿略施小计,便可让公子不仅可毫发无损,既让陛下对公子之忠更喜,亦能让窥探公子的背后之人倒栽一个跟头,给他一些教训……”双眸一翻,精芒闪过,娓娓动听的声音里透溢着无边的自信,灯光之下映照得份外娇艳的脸颊之上,泛起了那让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手足无措的戏谑。
我闭上了眼,幸福地叹了口气,为所有敢惹本公子的敌人吟唱一首哀歌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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