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的表现着实太过奇怪,那几人心生警觉,警惕的打量着二太太跟陆优娥,觉得她们这表现不太对劲,有些异常。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有人粗声粗气的回。
二太太这会儿心态正濒临崩溃,贴身丫鬟急急道:“你知道什么,我们是永国公府的女眷,这是我们永国公府的二太太!”
那几人顿时换了副模样,有些恍然大悟,又满是厌恶:“原来是永国公府的二太太!”
“听说二太太就是出身临安伯府!”
“怪不得,啧啧!”
“临安伯府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是!那薛贼,作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得了这些人的包庇!”
“不过我也听说了,这次若非有永国公跟安北侯主持公道,好些苦主都害怕惹到临安伯府,都不敢出来状告!”
“嘿,人家永国公主持公道,是个好人!再看看这位二太太,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恶心死了!”
有人甚至往地上啐了一口,嫌恶极了。
二太太就算是流放的时候,也断断没有被人这样厌恶嫌弃过。
她捂着胸口,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陆优娥更是没想到有一日她会因着临安伯府被人这般鄙夷,少女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受不了四面八方种种鄙夷的视线,捂着脸跑回了马车上。
而后,丫鬟扶着二太太,也回了马车上。
二太太满眼是泪,手几乎要攥出血来:“……均儿,你死的好惨啊。”
在马车里,二太太哭出了声。
陆优娥却是红着眼,满是怨怼的抱怨:“娘,你哭什么,他死的有什么惨的!他害的我往后都抬不起头来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出去走动?!旁人见了我,只会指指点点——又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我?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说着,陆优娥捂着脸,难受的哭了起来!
二太太原先是为着娘家兄长侄子一家的悲惨遭遇难过,还未来得及想到自己受到的影响。
陆优娥这么一哭,二太太总算反应过来。
她攥着帕子,心里刀割一样难受。
兄长一家是完了,但她们一家子……往后却是要因着兄长的过错,在京里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不对!”二太太咬牙切齿,“这事,这事都是你大哥干的!好端端的,从来没有人状告过你均表哥,怎的你均表哥对那姓庄的姑娘下手这事暴露了后,那么多人跟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状告你均表哥!——若说这事里没你大哥插手,那就有鬼了!”
陆优娥已经听二太太说了,原来她大哥跟那庄云黛是一对。
那她薛家表哥,好死不死的对她大哥的女人下手,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吗?!
想是怎么想,但陆优娥也是忍不住有些埋怨陆霁青。
他怎地半分不顾及她们二房一家的处境?!
陆优娥没接话,二太太又是痛苦,又是恨,两人在马车上一路没了旁的话,直到马车驶入了永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