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蔚君对庄云黛还是有些忌惮的,她看着庄云黛耳畔微微晃着的红珊瑚珠耳坠,有些色厉内荏道:“用你管!……放手!”
白虞琴年纪虽小,但打小也是娇养长大的,小脑袋一扬,根本不怕汤蔚君。
她甚至朝汤蔚君还做了个鬼脸。
汤蔚君气得倒仰,胳膊都在颤,但庄云黛手却跟钳子一样,牢牢的钳住了汤蔚君的胳膊。
汤蔚君身后的两个丫鬟着急了:“小姐!”
庄云黛身后的碧柳也不甘示弱,上前跟汤蔚君的丫鬟对峙。生得窈窕又妩媚的小丫鬟,在那气势汹汹的撸起了袖子,一副你们敢上去助阵,就别怪我也加入战局的模样。
“放手啊!”汤蔚君急了,她胳膊是又酸又痛,再加上这样被制住,仪态也难看得紧,附近不少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
汤蔚君只觉得脸都丢大了。
汤蔚君正咬着牙,却突然见得与她家素来交好的一位伯夫人,她眼前一亮,喊道:“卫姨,救我!”
这下子,不少眼神又朝卫夫人望去。
卫夫人有点尴尬,但还是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了,迟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了卫夫人带头,其余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打着关切的名号,近距离的看起了热闹。
汤蔚君眼中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丢人,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她哽咽道:“这白虞琴好生没规矩,撞了我肚子一下不说,这人还护短,抓着我的胳膊不放!”
全然没说她自己半句不是。
卫夫人眼神扫过一旁的白虞琴,显出几分迟疑之色来。她犹豫了下,又看向庄云黛:“这位是?……要不你先把手放开,咱们有什么好好说?”
庄云黛知道,汤蔚君在这么多人面前,定然是不敢再动白虞琴一下了,她好整以暇的松了手:“夫人说的是。我不松手,其实也是怕这位汤小姐突然狂性大发,又要打人。”
汤蔚君怒声道:“是她先撞我的!”
白虞琴年纪虽小,但却比白虞音更为大胆,立时道:“你骂我娘那些话,有本事说给我外公听呀!你也就只敢当着我们几个小孩的面说这些!羞不羞!”
提起安北侯,汤蔚君果然眼神闪躲了下。
庄云黛气定神闲,慢条斯理道:“汤小姐,这人吧,行事说话之前,总要想想后果。有句话叫,先撩者贱,好好的宴会,你这冲上来就骂人家娘,人家能给你好脸色?撞你一下都是轻的。”
卫夫人一听庄云黛这话,再看看汤蔚君那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轻咳一声,心里暗道这汤蔚君脑子就是个傻的。
眼下淮阳侯府跟安北侯府闹翻,她们昌威伯这等靠着人家安北侯才起势的人家,怎地还不知道收敛?
她可不想跟安北侯府闹僵!
卫夫人立即道:“原来是这样。蔚君,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汤蔚君难以置信的看向卫夫人。
这是先前总会给她带些胭脂水粉首饰的卫姨?
卫夫人轻咳一声,避开汤蔚君那难以置信又带着几分谴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