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昌承顺又咳嗽了两声,继续道:“那时,本王便与你神交了,楚大统领,本王这府中死士的刀法,不差吧。”
楚擎再次破防了,咬牙道:“那时候你就惦记上我了,只是因抄了大普寺?”
“那时本王便知晓,你要灭佛,你推崇道家。”
楚擎面色一变再变,众多困惑,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抄大普寺后,千骑营探马为了打击放印子钱的寺庙,前往各地州府,严令禁止此事,黄老四没少出力,天子一参与了,力度肯定不一样,结果可想而知。
“可笑,可笑,好笑,可笑的很啊。”
昌承顺又露出那种得意的神情:“想来大统领这几日不眠不休,思来想去,想着本王为何入京,可笑,可笑的很啊,本王,非是因陛下离京太子监国而入京,而是因你,因你这大统领归京,本王这才入京。”
楚擎瞳孔缩的如同针尖一般。
那时候自己的举动让对方联想到了“灭佛”,从那时开始,昌承顺就开始准备了,让死士练刀法,练习这劈不死也险些会劈死的刀法。
想来也是那时,封地中那个叫做王保户的刁民就成为乐昌承顺的棋子了。
“有个友人告诉我,应谋而后动,很多事,不能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去动,果然是真知灼见。”
楚擎没头没尾说了一句,笑着问道:“道士呢,听人说那可是个用剑的高手,道门之中少之又少,什么把柄落你手里了?”
“朱慧,长云观观主,你便是查了也无用,因那道观早就被毁了。”
“道观也放印子钱?”
“不,是被三道隐门弟子所毁。”
楚擎满心困惑,不待开问,昌承顺自己就解释了。
“朱慧,本是封地中的一位淫贼,受官府捉拿,隐姓埋名建了道观,却被三道隐门的外门弟子知晓了踪迹,没有捉到朱慧,便一把火烧了道观,却不知,朱慧有一女婴,就藏在道观之中,因这一把火白白没了性命。”
楚擎心里咯噔一声:“所以他要报复三道隐门?”
“这人,疯癫了,跑到官府中,说他是瀛贼,不过本王,却将他搭救了出来,因为这人用的一手好剑。”
“你也好贱,瀛贼你也救?”
“我命人在封地中,买了三名美婢,供他享乐,带三名美婢有了身孕,便和他说,他朱慧,有后了,只是他要死,要来京中行刺上善大师,用道剑行刺上善大师,若不然…”
“若不然怎样?”
“三尸,六命,本王会处死那三名美婢!”
楚擎一把抓住了昌承顺头发,直接将他从床上带了下来。
昌承顺癫狂的笑着:“那三名美婢早在朱慧入京时,便被本王的手下毁尸灭迹了,楚大统领,你没证据的,哈哈哈哈,你如疯狗一般将本王拖出去,百姓如何看你,哈哈哈。”
满面滔天怒火的楚擎止住了脚步,松开了手。
低下头,楚擎深吸了一口气:“昌承顺,你到底要干什么!”
幽王艰难的转过身,躺在冰凉的雪地上,脸上没了讥讽,没有癫狂,很是平静。
“十弟。”
这是幽王第一次如此称呼楚擎,也令楚擎一阵作呕欲吐。
“随本王,修行吧,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与本王,兴盛佛门,你所见的,你所在乎的,皆是虚假,皆是虚妄。”
楚擎张大了嘴巴:“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我信佛?”
“八哥我,不愿再多做杀孽了,莫要逼八哥我…将你所在乎的,统统毁掉。”
“就凭你?”
昌承顺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如今,不正是慢慢的毁掉吗,莫要再逼八哥了,你所在乎的,付出所有换来的,皆是虚妄,若不信,十弟候上几日,八哥给你看便是了,人心,非佛心,既非佛心,便是无心,无心之人,你为何要在乎,若非无心,八个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夺不走你所在乎的。”
楚擎闻言面色剧变,猛然转过身看向江月生。
“将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陶若琳、邱万山、廖文之三人,十二个时辰内动手,我要幽王昌承顺,死!”
昌承顺再次流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你杀了我,亦是无用。”
“不对!”
楚擎眉头狂跳:“你他妈就是个打工的,真正推手,是上善那老秃驴,盯上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