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总是有某些国家,某些人,自以为“时间不够”。
这种时间不够,只是可笑的自大罢了,自欺欺人。
自大的认为,再给我们五年,给我们十年,给我们一百年的时间,我们一定会变成地表最强大的人,最强大的国家,只要委曲求全,只要暂时忍受胯下之辱,只要咬紧牙关不断追赶,就可以超越。
这就是个很可笑的事,委曲求全,胯下之辱,这些所有慢慢丢弃尊严的事情,其实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不是全世界的每个人每个国家,都会在原地踏步,等着你超越他。
更可笑的是,很多人,以为对方正在变弱,殊不知,真正变弱的是自己,强者,永远都是有尊严的,没有尊严,不配称之为强者,老虎装猫装的久了,就真的变成猫咪了。
“东海…”
监国太子昌喻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稚嫩,却坚定的目光,扫过了诸多使者,就连草原上一些投诚的部落,也在那里。
沉吟了半晌,太子突然轻声说道:“皇叔曾对琅琊王教导过,尊严,只存在于剑锋之上,而真理,在火药弩的射程内。”
很多群臣面面相觑,只有南宫玺等人才知道这是何等的神兵利器。
昌喻站起了身,站在了御岸的面前,望着各个势力的使节,音量逐渐抬高:“东海,一寸地,一寸血,一掌沙,一枯骨。”
宇智神带哭嚎道:“尊敬的太子殿下,那些都是流浪的盗贼,他们上了私掠船…”
“听孤说。”昌喻微笑着打断道:“君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这射,便是射术,我大昌,国之君子,既是君子,就要习得六艺,习得这射,你可知,君子,为何要习这射?”
“殿下…”
“因为人心险恶,因为不是人人都是谦谦君子,因为不是每个国家,都是国之君子,当我昌人以礼待之,以谦处之,却换来心怀叵测,换来恶毒,换来歹意,换来却是屠戮我大昌百姓时,那便射,君子六艺,是六艺,不是五艺,不是四艺,更不是三艺,大丈夫也好,我大昌朝也罢,是君子,却不是教条式的蠢货,我们不好战,并非怯战,不战则已,战,便战至生死!”
面容一冷,昌喻朗声道:“战事,是你瀛岛率先挑起,你等三日内,离开昌京,三十日内,离开我大昌国土,滚回你们瀛岛,宇智神带,你当真以为孤是三岁稚童不成,满朝文武皆在此,你竟敢再以私掠船非你瀛岛朝廷管辖为由,欺诸臣,欺孤,欺我大昌,那就战,各凭本事,战至死,至死而休!”
“殿下,殿下你误会啦,没有,没有…”
宇智神带是真的吓着了,就在这时,一群文臣走了出来,跪倒在地,未等开口,昌贤已是眯起了双眼。
“张口之前,你等,要考虑周全,若是敢口说皇叔私自动兵,孤,夺了你等的官职!”
文臣们齐齐色变。
昌喻的面色越来越冷:“柱国将军秦罡何在!”
“老臣在。”
秦罡快步出班,昌喻道:“北关无战事,调集两大营,驻守旬阳道,旬阳道折冲府,并入十六处屯兵卫,京营调出三营,由云麾将军谭忠平统帅,前往西地三道,统三道折冲府操练之事,巡检三道军伍粮饷全额发放之事,兵部今日拟文,发往南侧边关,命南关大帅马如敬,守关封城,骑射营主将斐攻,巡检三道粮饷全额发放之事,统管折冲府操练之事。”
群臣无不哗然,就连秦罡也是犹豫了一下。
昌喻不待有人开口,继续朗声道:“科考在即,礼部尚书曹悟主管,曹尚书为主,户部右侍郎邱万山为辅,科考之事,是为国朝择才而纳,人才,自是多多益善为好,凡读书满三载者,熟读四书五经,习得君子六艺,无论老幼,皆可参加科举!”
文臣们面色剧变,礼部尚书曹悟摇摇欲坠。
颤颤巍巍的,曹悟走了出来,满面复杂之色。
“臣,如今年事已高,老迈垂…”
“好,孤准了。”
不等曹悟说完,昌喻已是下了御令:“既曹尚书心有余而力不足,孤便准了,准你告老还乡,孤为国之惋惜,为国父皇之痛惜,科考一事,户部右侍郎邱万山为主,千骑营统领江月生为辅,散朝!”
曹悟,如遭雷击。
啥啊,这是啥啊,我想说岁数大了,不适合主抓科考这事了,什么玩意我就要告老还乡了?
还有,就算你误会了,这也太…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一句惋惜,一句痛惜,就完事了,四十多年,白干了?
太子已是带着随行太监离开了议政殿,稚嫩的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皇叔说的对,大昌朝,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想要削减脑袋当官的,如同户部右侍郎邱万山所说,不干,就滚蛋,滚回家里,等着完蛋!
屠龙者楚擎,终被描绘成了恶龙。
只是楚擎很幸运,因为村民们虽然想将他描绘成恶龙,可包括村长在内的一大家子,都是他亲戚,就特么是恶龙,你能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