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雪越下越大,温度越来越低。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南郊庄子的作坊已经建盖完毕投入了生产。
京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稀奇的玩意。
香水、润唇膏、润肤乳、香皂、地暖、烧刀子一般的烈酒。
楚擎埋下一颗种子,陶若琳小心灌溉着,总归会开花结果。
马蹄铁已经彻底推广开了,还有牛鼻环,铁匠们多了一个业务,吹牛鼻。
铁环穿过后,牛儿掉下硕大的眼泪,疼的直叫唤,铁匠看着不落忍,轻吹着气,对着牛鼻吹气,呢喃着不疼,忍忍。
除了吹牛鼻的铁匠,还有侃大山萧县刁民。
作坊越来越多,南郊庄子也开始扩建,工料需求量与日俱增,不少百姓跑去萧县,开山采石。
石料行业再次被垄断了,被一个叫做绿珠的女商贾垄断了,不是垄断店面,而是垄断一个叫做“石行”的铺子,统一定价,统一走货,需要萧县石料的,知道行情的,都得去寻这位女商贾,其他石料铺子,没有任何市场核心竞争力。
随着风雪将京城装扮成了一片银色,京中人终于发现了一件怪事。
今年,没有流民。
不,准确的说,是有流民的,只是没来城外聚集。
这些流民还没走到城外就被拉走了。
据小道消息传,曾经被千骑营扫荡一空的人牙子们已经改行了,改成拉人头的了,送去南郊庄子一个流民就能得到五十文。
流民去了,先发衣服在吃肉,吃了肉洗澡,洗了澡给五百文,然后睡觉,去装有地暖的“宿舍”睡觉,睡上三天三夜才让上工。
铺路、开山、去作坊、去养殖场、盖房子,总是有干不完的活,赚不完的钱,流民们都哭了,谁他娘的还回老家,以后,就搁这干到死!
南郊庄子一扩再扩,大的吓人,还是不够,甚至有不少京中北市百姓想要定居南郊庄子。
大冬天的,地面邦邦硬,铁钳都快扎出火星子了,可这些流民不嫌累,因为他娘的没天理没王法了,四安县县男居然还给加班费,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加班费,就知道工钱又涨了,总涨,三天两头涨,换着名目涨。
数千流民开始怀疑,这位四安县县男的钱哪得来的,这么阔绰。
谣言止于智者,一个叫做三爷的汉子来到了南郊庄子外,就一句话,说他家少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流民们了然了,难怪这么有钱,原来是大风刮来的,嘴上说着原来如此,挥着手表示占了便宜,可眼眶,却红了。
千骑营衙署之中,楚擎坐在正堂,捧着温热的茶盏,笑眯眯的望着屋内的几人。
都是商贾,京中有头有脸的商贾,十余人。
楚擎的目光扫光,众多商贾都低下了脑袋。
“诸位,咱是合作伙伴,我楚擎出来混就靠三样,够狠,义气,兄弟多。”
放下茶盏,楚擎笑眯眯的继续说道:“知道你们有怨言,心里有怨言,可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成,你们私下里合计来合计去的,是不是…有些不给情面了。”
商贾们的脑袋压的更低了。
“出来闯码头,靠的是三样,够狠,意思呢,就是说有人要搞我,我绝对会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