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对破鹰被拍下去后,台上没人在送去宝物,而是后台走来了数十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手捧银盘,上面放着一张黄纸,一个拇指细的木管。
香风扑鼻,这些兼职的青楼女子将铅笔和黄纸放在了商贾的面前,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拿起了铅笔和削笔刀。
商贾们不明所以,南宫平开口道:“笔,铅笔,南郊庄子出品的文曲星牌铅笔,请看演示。”
话音落,这些姑娘们已经用削笔刀削好铅笔了,随即开始写写画画,写的都是自家花船的名字或者艺名之类的。
商贾们再次面露惊容,连忙夺过姑娘们手中的铅笔,用抓毛笔的方式抓着铅笔开始写字。
商贾们在写着,南宫平一边按照楚擎教他的广告才大声介绍着。
“便于携带,小巧方便,不占空间,居家旅行必备之物,随身携带,可以写字,也可以捅人,可谓是划时代产品,一旦推广开,势必成为读书人的心头好,不需用墨,抛弃以往的繁琐与笨重,出门一支笔,写满天下华章…”
经过绿珠紧急培训过的姑娘们也娇滴滴的开了口,和个推销员似的,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教授着介绍着。
楚擎说了,不白干,有提成,万分之一的点,一人负责一个商贾,商贾花销一万贯,姑娘就得一贯。
关于男人花钱这种事,楚擎简直不要太了解。
冤大头在什么情况下会脑子一热,两种情况,美女在怀,以及装b的时候,当然,一般有美女在旁边的时候也是装b时刻。
也有姑娘去找太上皇,结果见到华妃娘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灰溜溜找其他客户去了。
后台的陶若琳偷摸看了一眼,一挥手:“茶。”
年纪幼小的流民和陶家庄户孩子们,捧着茶水和干果点心鱼贯而出。
商贾们终于明白铅笔的用处了,姑娘们,也顺势贴在了商贾的身上。
依旧是资历最老的白杰站起身:“这文曲星笔,也是拍卖?”
“是,也是拍卖。”
“多少钱。”
“诸位定价。”
“我等定价?”商贾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后台的陶若琳,再次挥手:“书约!”
吴刚走了出去,将一摞子书约交给了台上马昂。
明明是户部主事大昌朝官员,马昂对商贾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神色。
“诸位,中州十五道,对应十五份书约,根据各道各州府富裕程度不同,起拍价为一万贯到一万八千贯,每份书约为期一年,每年不限量供货,得了书约,每支铅笔,南郊庄子只卖你们二百文,只卖有书约之人,二百文,这是进货价,只要你们有本事,便是卖一万贯都可!”
马昂话音一落,大棚内一片寂静无声。
足足过了半晌,于家商贾站起了身,似懂非懂:“得了书约,才可进货,只能卖书约之中定下的州府,其他人,不可来这州府之中售卖?”
“不错。”
“可只有一年,一年便一万余贯,有些…”
话没说完,一个商贾霍然而起:“给我来三份东海三道的,我出六万贯!”
白杰一把推开贴在身上的小姐姐,大吼出声:“十五份,老夫全要了,三十万贯!”
大棚之内,彻底陷入了疯狂。
角落中的太上皇,目瞪口呆:“这孩子…是…是武安的种吗?”
华妃喘着粗气,再无丝毫娘娘的威仪,还不如一个乡间妇人,正在掰着手指头计算昭阳宫能获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