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耍无赖,竹语攸哪里会是白世南的对手,不过认识白世南这么长的时间,她也不是没有半点长进。
竹语攸也不接话,就是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活脱脱一个古时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
这天真纯良的小眼神把白世南都看得心生愧疚起来——我真该死啊。
“咳咳,开个玩笑的,我这就脱。”白世南伸手抓住了衣服的下摆,但又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身前正在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自己的竹语攸,“那个你要不先转过去?”
虽然一个大男人打着赤膊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被竹语攸这么看着还是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我我不看。”说着,竹语攸就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示意她现在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白世南扯了扯嘴角,那么大一个指缝,真当他瞎是吧。
算了算了,看就看吧,自己也少不了一块肉,大不了自己下次看回来。
没了顾忌,白世南直接就把上衣脱了下来,随意地扔到一旁,露出健硕的上身,宛如大理石雕塑般线条分明的肌肉,小腹还没练出腹肌,但也紧绷着没有一丝油腻的赘肉。
他对于身体锻炼一直都没落下,因为穆雨薇是金陵二中最艳丽的那一朵花,他得担起护花使者的责任。
“看够了没有,接下来呢,要做什么,不会还要我把裤子也脱了吧。”白世南出声提醒道,因为竹语攸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
耳根子都红透了的竹语攸回过神来,连连摇头,“裤裤子不用,白白同学你找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就就行。”
白世南拉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到了这会他也大概猜到竹语攸是要做什么了。
只见竹语攸从袋子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香薰蜡烛,摆在了床头,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似有若无,既不会过于刺激鼻腔,又刚好能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关掉了,只剩下一盏微弱的香薰蜡烛照明。
趴在床上的白世南感觉床垫微微一沉,是竹语攸爬上了床,跟着有什么清凉的液体涂到了自己的背上,一双滑腻的小手在他宽厚的背上游走着。
“白同学,这个力道可以吗?”竹语攸的声音糯糯的,配合着熏香,更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困意。
“很可以,但怎么无缘无故要给我按摩?”白世南有种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天上馅饼砸到的感觉。
“白同学你说错了。”竹语攸话里带着笑意。
“错了?哪里错了?”白世南不解。
“不告诉你。”竹语攸俏皮地说道。
“还搞得挺神秘,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吃亏。”白世南也没深究,因为竹语攸的按摩技巧很熟练,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给他按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香薰蜡烛燃烧发出的“沙沙”声响,偶尔也会有一两声低沉的喘息,那是人在过于舒适状态下无意识发出的声响。
白世南自己是无所谓,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可就苦了竹语攸,白世南的喘息让她听得面红耳赤,浑身都跟着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