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是五王爷的侧妃，她再怎么也只是个大臣之女，嘴上说两句无妨，动手打的话就要被问责了。

林宛如哪里是凤凌雪的对手，扑来扑去碰都没碰到她一下，反而自己摔了几个大跟头，一身华服散乱不堪，头上的金银珠宝都掉了一地，狼狈至极。

……

旁边的长廊外是镜心池，三年前的今天，林宛如就是在这里把凤凌雪推进水里的。

池中央是一座高大的假山，刚好挡住了对面男宾们的影子，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从假山缝隙里看到对面的情景。

池对面，是今日来参加寿宴的贵宾，除了夜璟颜以外，几乎所有王孙公子都在。

就连夜璟澜等七位王爷，也都坐在池水边喝茶热茶看着戏。

平日里那些大家闺秀哪个不是装得格外柔弱优雅，可今日，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尤其是从杜槿然出现后，他们就一直盯着对面看，连每一句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遗漏。

众人脸上全是笑容，只有夜璟澜和夜璟尘的脸色格外严肃。

“五弟好福气，摊上个这么恩爱的侧妃，你看她多在乎你啊。”夜璟尘讥笑着嘲讽道。

今日，他穿了一身银蓝色的长袍，气质高雅，显得俊秀的脸庞更加不俗。

四王爷夜璟枫自幼身体虚弱，虽然长得俊俏可脸色过于苍白，显得有些无力，他小声提醒道：“五弟要不要派人过去看一下？”

夜璟澜没有回话，旁边的八王爷夜璟荣不屑道：“看什么？反正凤凌雪没吃亏就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那个林家的先找麻烦的，再说了，一群人斗不过一个，全都是废物！”

六王爷夜璟凡说道：“八弟，那凤凌雪再怎么说现在的身份也是个普通人，这样对林侧妃，必定会被人当成以下犯上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四王爷夜璟枫又冷笑道：“她又没动手，算什么以下犯上？”

“她倒挺聪明。”夜璟沐勾唇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

“女人们的玩笑罢了，几位也这么当回事？”憋了半天没说话的夜璟澜终于开了口，只是脸色阴郁不已。

夜璟沐看热闹不嫌事大，忙凑过去问夜璟尘：“三弟要不你亲自过去看看？”

众王爷一听，全都好奇地朝夜璟尘看过去，心中都疑惑，这凤凌雪和夜璟尘、夜璟澜之间到底有什么鬼。

只见夜璟尘一怔，神色冰冷眸光寒冽地瞪了夜璟沐一眼，沉声道：“二哥若是怜香惜玉，就自己去吧。”

说完，转身便朝着寿宴主厅而去，步伐紧促。

“三弟怎么生气了？”夜璟沐笑嘻嘻地问众人。

夜璟澜冷眼看着他，怼了一句：“二哥多心了，三哥不会生你的气。”

“呵呵，还是老五会安慰人。”

“三哥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冷声补了一句，夜璟澜也大步流星朝着宴会主厅走去，不再理会众人，只剩下夜璟沐脸色尴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