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心中地位不对等,谈判直接就落了下风。</p>
忠叔因为南桑对江州没有那么重要,妥协了,“我想问句话。”</p>
江州揉了揉眉心,“你说。”</p>
“她身体好吗?吃的怎么样?心情好吗?”</p>
电话对面突然又变成了杨浅。</p>
“就你这种肮脏的货色还他妈有脸口口声声说爱南桑?江家和权势对你既然这么重要,你拴着南桑在身边干什么?你这个该死的渣滓,给我等着,老娘如果不活生生扒了你的皮……”</p>
江州把电话挂了。</p>
在手机再次响起后,莫名挂断直接关机。</p>
……</p>
而另一边。</p>
南桑醒了。</p>
她定定的看着上空很漂亮的昏黄光线。</p>
脑袋在叠起来做枕头的冲锋衣上转动,看向开着的门和窗口。</p>
从南桑的视角看,大开的门外是绿色的树木,郁郁葱葱,中间投射下来的光晕,像是一个圈,五彩斑斓。</p>
很漂亮。</p>
是南桑从在盐城醒来,看过的最漂亮的……一幅画。</p>
细碎的脚步声靠近。</p>
他看着踩踏很漂亮光晕进来的男人。</p>
光影在后,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脸。</p>
但就是他。</p>
她睫毛轻颤了瞬,视线下移到他手里带着水汽的塑料瓶。</p>
里面的水好像是热的。</p>
是忠叔一直说对身体最好的开水。</p>
无意识的,南桑苍白没血色,但是不再干燥的唇勾起一抹笑,无声呢喃——原来听见的都是真的啊。</p>
有人来带她回家了。</p>
两厢对视了十几秒。</p>
景深才重新抬起了步子。</p>
在南桑身边单膝蹲下,背光定定的看着她。</p>
另外一只手抬起,像是想碰一下她的脸,或者是发。</p>
一瞬后和大年三十那晚一样,没碰到便已经轻轻放下了,声音有点哑,却很温柔,而且很平静,像她没颦死,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了?”</p>
南桑开口,“你……”</p>
她喉咙滚动想尝试发出声音。</p>
后脖颈钻入一只冰凉的手。</p>
南桑被很娴熟也很轻,像是防着她不舒服,慢吞吞的半揽了起来,靠在景深的怀里。</p>
景深撑着她,敛眉平静的拧开水瓶。</p>
刚烧开有点烫。</p>
景深皱眉环视四周想找个水杯。</p>
听见南桑挨他很近的呼吸一顿顿的吐出哑哑的气音,“你叫……什么名字?”</p>
景深找水杯的脑袋微顿。</p>
南桑再度吐话,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却很执拗,“你姓……景,全名叫……景什……”</p>
景深瞳孔猛然一缩。</p>
南桑很轻的弯了下眉眼,眼底像是没被伤过一般,似有星星在闪动,把话吐完,“景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