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不高兴。</p>
每天两碗,油不到她的胃,但她天天喝,顿顿喝,长胖了好几斤不说,还感觉全身都是羊肉味。</p>
景深掀眼皮:“喝完教你。”</p>
南桑捧起一大碗仰头喝光了,打着饱嗝等景深把碗筷收拾好。</p>
二月初,天气还有点寒,屋里却因为年前新换的地暖温度很高。</p>
南桑不止日日顿顿喝汤,还日日泡澡。</p>
水温因为景深莫名其妙调高了很多度,很烫。</p>
时间久了后,被虐打一顿后的体凉莫名的好了很多。</p>
穿着单薄的毛衣开衫,在客厅里觉出了热。</p>
她在景深在对面坐下后,把毛衣开衫脱了,只剩个宽松的白色真丝吊带。</p>
南桑当初肋骨断的时候扎到了内脏。</p>
做了开膛手术。</p>
细细的一条手术疤痕,从锁骨往下,一直隐匿其中。</p>
因为陈绍南吃喝伺候的好,南桑的手术疤痕没增生,也不是刚开始的发黑,变成了粉色。</p>
她细白的手臂抬起,托腮等景深讲。</p>
锁骨下的粉色痕迹和手臂上的重合在了一起。</p>
南桑不像是被缝合的破碎娃娃了,像是身上缠绕了一圈粉色藤蔓。</p>
配上她卸了妆,不施粉黛的粉色唇,和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海藻般卷曲垂在腰间的发,活色生香。</p>
南桑久等不到景深开口,皱眉不高兴:“看什么呢。”</p>
景深的视线从南桑身上收回,沉默几秒,开始讲。</p>
南桑起初听的认真,慢吞吞的,突然想起了上学被补课的那段时间。</p>
景深就坐在她身边,声音像是琉璃珠子。</p>
听得她心脏砰砰砰,不停的快蹦,像是要从少女单薄的胸腔里蹦出来。</p>
然后……景深会屈指弹她的额头,让她专心。</p>
现在……</p>
景深正在画图的笔抬起来,叩在了南桑额头,声音和从前很像。</p>
有点冷淡,却也温柔:“专心。”</p>
南桑扣了扣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带子。</p>
冰凉的手表带子挨着割腕的刀疤。</p>
南桑专心。</p>
隔天晚上麻溜的吃饭,把讨厌的白色羊肉汤一股脑喝完。拎着真皮本子坚硬的角在桌面上敲了敲。</p>
景深洗了碗回来,不用南桑交代,坐在对面,接过纸笔给南桑做工程构图的划分。</p>
南桑认真听。</p>
晚上趴在书桌前一遍遍的画、记、拆分默背,参照网上的经典案例,做总结。</p>
凌晨四点。</p>
南桑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p>
景深走近,弯腰把南桑还捏在掌心的笔抽走丢到一边。</p>
把南桑抱起来塞进被窝。</p>
南桑晚上的时候又套上了薄薄的开衫。</p>
景深手轻托她后背,扯袖子把开衫扯下来。</p>
想再把南桑弄进被窝时。</p>
手顿住。</p>
开衫里面是吊带,很宽松。</p>
坐着的时候该遮的地方全遮住了。</p>
躺着,加上开衫扯下的时候没注意。</p>
吊带的肩带一侧朝下滑,直接到了手臂,雪白的胸线漏了大半。</p>
在昏暗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床上,因为日日喝汤泡澡,不止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隐隐的,像是还带出了热腾腾的温度。</p>
景深定定的看了几秒。</p>
视线下移,看向自己。</p>
眼底烦躁一层层的漫了上来。</p>
手指蜷了蜷,最后轻扯南桑的吊带,直接拉到肩膀。</p>
将那团雪白的泛着香甜和热气的地遮盖住。</p>
扯被子给她盖好,转身轻合门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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