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接连踹了好几脚，景深却还没起来。</p>

南桑皱眉蹲下，“你怎么回事……”</p>

话没说完。</p>

景深盯着南桑开口：“桑桑。”</p>

南桑怔了瞬。</p>

景深说：“饿吗。”</p>

南桑个子矮维持了很多年。</p>

一直到十五都不高。</p>

蹿高个集中在了十六。</p>

那一年，南桑总是饿。</p>

而景深早就参加工作了。</p>

只要景深不去外地，南桑就会在门口等他回家。</p>

景深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好吃的。</p>

不太贵。</p>

全是小摊上的。</p>

烤红薯、煎饼果子、菜煎饼，给的前奏是问：‘饿吗’。</p>

因为不饿的话，太晚吃东西消化不好。</p>

南桑说饿。</p>

景深会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她。</p>

现在也是。</p>

景深浑身湿漉漉的从口袋里给南桑掏出了一个塑料袋。</p>

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热气腾腾的。</p>

南桑盯了几秒，脸慢吞吞的沉了。</p>

蓦地抬手，朝着景深的脸扇了下去。</p>

场中瞬间一静。</p>

措不及防的。</p>

南桑猛得被推了把，直接摔在地面。</p>

陈绍萱双手大张，挡在景深面前，“你干什么！”</p>

南桑站起身，一把把陈绍萱推到景深怀里：“这他妈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你屁事！”</p>

南桑转身就走，砰的一声甩上门。</p>

几秒后反锁，上床掀高被子蒙住脑袋。</p>

南桑不想听外面的动静，但奈何陈绍萱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大。</p>

乒乒乓乓不断，一直到后半夜。</p>

南桑在外面安静下来后，闭眼睡了。</p>

隔天早上起来。</p>

在客厅看到了陈绍萱。</p>

地下铺了个毛毯，她睡的四仰八叉。</p>

南桑没理会，开冰箱找东西吃。</p>

打开冰箱后，听见客厅的陈绍萱吐出一句梦语。</p>

“哥哥。”</p>

南桑拿面包的手微顿。</p>

转身回去。</p>

到客厅拐了个弯，走近，朝她踢了一脚。</p>

陈绍萱坐起身揉揉眼，看见她皱了眉，因为昨晚南桑对景深的动作，明显起了戒备。</p>

南桑俯身：“再让我看到你这么看着我。”</p>

南桑手指屈开，对着她的眼睛：“我挖了你的眼睛。”</p>

在地下混过的桑姐，阴毒的事做了没一千也有好几百。</p>

她眼神阴毒到像是毒蛇：“刮了你的皮肉，把你丢去做鸡。”</p>

吱呀一声房门轻响。</p>

陈绍萱连滚带爬的跑去景深身后，抓着他身上昨晚那身略皱的西服，漏出双恐惧到盈满了眼泪的眼睛：“哥哥，她说……她说要挖了我的眼睛，刮了我的皮肉，让我去做……”</p>

陈绍萱脸埋进景深的肩膀，呜咽一声哭了出来。</p>

南桑环胸转身看向景深。</p>

香槟色的真丝睡衣，长发齐腰，眼神冰凉。</p>

她转动了瞬脖颈，启唇：“让她从这里给我滚出去，如果做不到，你也给我滚。”</p>

南桑本不该和景深这么说话。</p>

景深说她和他是合作伙伴。</p>

但算不上。</p>

现在和地下没关系，和政商名流也无瓜葛的南桑什么都不是。</p>

被景深从合作方里踢出去，可能都察觉不了。</p>

更何况这是景深的家，她该低声下气好好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