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的声线平时是清冷的。</p>
带了点软糯的尾音。</p>
严厉起来的时候很冰清玉洁。</p>
可一旦柔下来,像是能把人的心融化。</p>
现下参杂着几乎要揉碎了的哭腔。</p>
听得人心几乎都要碎了。</p>
南初哭着断断续续的说:“我配不上你,我真的配不上你,景深……我们算了吧。”</p>
景深说:“我来解决。”</p>
南桑沉默的听着。</p>
听到景深很温柔的说:“别怕。”</p>
南初只是哭,不停的哭。</p>
南桑顺着墙壁坐下。</p>
静默几秒,气笑了,无声喃喃:“一个裱,一个贱,真他妈般配。”</p>
南初哭了有十几分钟,被景深柔声安慰到平静下来,被送了出去。</p>
外面的门咔嚓一声落了锁。</p>
随后,洗手间的门被推开。</p>
南桑蹲在地上仰头和景深对视。</p>
南桑说:“我没有威胁她,我只是……”</p>
景深打断:“不要再靠近她。”</p>
景深在南桑面前单膝蹲下,盯着怔住的南桑说:“从这里搬出去。”</p>
南桑眼圈红透了,“哥……”</p>
“别装了。”</p>
洗手间没开灯,但是房间里开灯了。</p>
景深单膝蹲在地面,后背被灯光笼罩着,衬的背对灯光的脸昏暗一片,让人看不清神色。</p>
只能通过他的声线,来分辨出他的情绪。</p>
景深极有质感的腔调冷冷的,“不要再装可怜、装无辜、装娇弱和委屈。”</p>
景深说:“你装的错洞百出。”</p>
南桑唇角的委屈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字一顿道:“装的是她。”</p>
南桑大声说,“她根本不是逢场作戏,是正儿八经的谈情做爱!你明明比谁都清楚的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婊子,为什么不骂她在装纯,却来骂我……”</p>
话音落地。</p>
南桑的嘴巴被捂上。</p>
她抿抿唇想去吻他的掌心。</p>
景深手掌的力道却突然大了。</p>
按着南桑朝后,砰的一声,南桑后脑勺重重的撞在坚硬的岩壁上。</p>
景深手下意识松了力道,却只是一秒,再次大力捂住,“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从南家搬出去,回洋房,如果不搬……”</p>
南桑泪眼蓬松的盯着他。</p>
景深说:“你会后悔。”</p>
南桑在景深站起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他,“年少的时候,你教过我……”</p>
景深顿足。</p>
“娶妻应娶贤,嫁人当嫁德,否则……祸及全家!”</p>
年少的景深是南桑见过的最沉默的人。</p>
却又是好像什么都懂的人。</p>
给她补习那段时间。</p>
南桑刷题,景深手掌和成拳,抵着太阳穴看书,安安静静的内敛样子,帅的南桑总是走神。</p>
景深会屈指弹她的额头,让她专心。</p>
南桑就撒娇说累了,脸趴在书本上,软哒哒的说要聊聊天。</p>
景深给她十分钟。</p>
南桑开始碎碎念生活中的琐事。</p>
说秋天了,银杏树叶落下来好漂亮。</p>
说家里刘妈的眼镜丢了,蹲在地上摸摸索索,有点可爱。</p>
后来说多了,想让只听不说的景深说,开始问问题。</p>
很没营养。</p>
为什么银杏树的叶子会在秋天变黄落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