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也上大床来吧!”
程骁差点没听清,随口问道:“葭葭,你说什么?”
“我说,你也上大床来睡!现在已经入冬,别冻坏了!”秦葭声音更低,却是一脸的关切。
“好嘞!”程骁立即将被子拿起来,放到秦葭的床上,又把席子卷起来,扔到门外。
他回头看时,见秦葭却又拿出一床被子,放在床上。
程骁连忙说道:“不用这么多被子,我身体结实,有一床被就够!”
秦葭抿着嘴笑:“我这床被子是放在中间,把我们俩隔开的!”
程骁禁不住想笑:“葭葭,有个与被子有关的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什么故事?”
“有一对陌生男女同时进一家宾馆,要求开房间,但是这个宾馆却只剩一个单人间。此时,外面下着大雪,两人实在不想再找别的宾馆,只能挤在这个单人间凑合。女的为了防止男士越界,就用一床被子把两人隔开。临睡前,女人说,你要越界,就是禽兽!”
“后来呢?”秦葭一脸的懵懂。
程骁这才想到,秦葭或许真的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前世,这个故事大约流行在2005年之后。
程骁继续讲:“第二天早晨,那个男的果然没有越界。你知道那个女人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女人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咯咯咯咯!”秦葭笑得像一只曲项向天歌的鹅。
笑完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红了小脸:“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反正,我就是不允许你越界!”
“行,听你的,我不做禽兽!”说着,程骁直接跳上了床。
秦葭先钻进被窝,她把头缩进被子,怯怯说道:“哥哥,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程骁笑道:“我们单是接吻的次数就已经数不清了,你怎么还没有准备好?”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初中时留下的阴影吧!”
程骁一惊:“你初中时怎么了?”
“初三那年,我的同桌跟男生偷吃禁果,因为不懂避孕,同桌怀孕了。所有人都骂她不要脸,最后同桌跳楼自杀了!”
“你有没有像别人一样骂她?”
“我也骂了。其实,在这之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就因为她怀孕,我也觉得她不要脸,与她绝交。大概就是因为我的鄙视,才让她轻生的吧!”
“这的确是你的不对!但是,”程骁做了个转折,“你那时候还小,很多东西还不懂。所以你也不用过度自责。”
秦葭开始抽泣起来:“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是无法原谅自己。所以,高中三年,我一个朋友也没交。而且,因为我家的条件太好,一般同学也不敢主动跟我交朋友……”
程骁将胳膊伸过两人之间的那道被子“屏障”,伸到秦葭的脖子下面。
秦葭摸到他的胳膊,先是身子一震:“哥哥,你不是说,不做禽兽的吗?”
程骁笑道:“我只伸一只手过去,是对你表示理解和慰藉!”
秦葭听了,索性把枕头推到一边,直接枕着程骁的胳膊。
但是,她嘴上却说:“哥哥,你真的不要过来哦!”
程骁只得答应她:“我真的不会过去!这床被子,就是我们之间的鸿沟,不,喜马拉雅山!”
秦葭打了个哈欠:“那好,我先睡了!”
很快,她的呼吸就越来越细,直至微不可闻。
程骁也想睡,却哪里睡得着?
隔着被子,他仔细捕捉着秦葭那边传来的任何信息,细微的呼吸、淡淡的体香、不自觉的颤抖。
那一刻,他有点后悔:“这都睡在一张床了,我却什么也做不得,不是折磨自己吗?”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管怎样,我和葭葭是越来越近,循序渐进。再过几天,我就可以……嘿嘿!”
不知不觉间,他也进入梦乡。
早晨六点,程骁悠悠醒来。
感觉左臂麻木,他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这时,他才发觉,怀里抱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正是秦葭。
至于那床用来当作“喜马拉雅山”的被子,已经跑到秦葭那一边。
软玉温香抱满怀,程骁哪怕是个锻炼狂人,此时也舍不得起床了。
他想亲吻秦葭的面颊,却又怕把她惊醒。
“嘤!”秦葭发出一声娇呼,也睁开眼来。
“啊!哥哥,你好坏!”秦葭发现自己竟然趴在程骁的怀里,就想当然地以为是程骁越界了。
程骁大笑:“这回可不能怪我!我都禽兽不如了,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秦葭急忙爬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越界。至于自己是如何钻进程骁的怀里,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