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一天天的过,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
方韵在禹城生活得很好,妈妈的病也很稳定,来到这里后,时常与家人相聚,从未犯过病。她还是会常常想起沈钧来,想他过得好不好,想他会不会想自己,想他有没有女朋友,想他,有没有找自己。
可这些想念,时常会被工作给淹没。石砚安有心提拔她,使她从前台小妹,一步一步地进了市场部,成为了他的下属,得力干将。
这一年多的时间,方韵与他的关系也有了莫大的进步。在公司里,两人是并肩作战,对外杀敌的战友;在私下里,石砚安对她主动表白,体贴照顾,饿了送饭,渴了送水,天冷的时候送温暖,天热的时候送凉风,对他指不出一点毛病来。
可方韵心里还有沈钧,还未忘掉他。她感动石砚安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也不想让他得到不公平的对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没有喜欢上石砚安,怎么能接受他的爱呢?
石砚安也不着急,依旧对她好,他相信日久生情,有那么一天,她肯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元旦。
这天,商会组织酒会,方韵作为石砚安的舞伴,一同前往。
晚上六点,他的车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十分钟后,方韵穿着长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一路小跑着的出来,上了车。
“冷了吧。”他把暖风又调大了些。
方韵羽绒服里只穿了一件吊带长裙,不冷才怪了。
她哆嗦了一下,“一出来,小风嗖嗖地从脚底下往上吹,瞬间就被吹透了。”
“我叫你穿西装套装,你不听我的,非要穿晚礼服。”石砚安启动了车子,缓缓地开上了路。
方韵说:“人家都穿晚礼服裙子,我穿套装,您觉得好看吗?”
“保暖才最重要。你说你冻感冒了怎么办?”石砚安说着,还摸了她额头一下。
方韵打开他的手,失笑说:“这一小会儿冻不着啊。会所里那么暖和,进去就不冷了。”
石砚安没再说什么,“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点。”方韵低头摆弄着手机,随口答道。
“今晚来的人不会少,等下进去你跟着我,带你认识几个人。”
“谁呀?我社恐,可不可以不见呢?”方韵抬起头看他,商量着问。
石砚安在红灯处缓缓地停了下来,看着她说:“有我在呢,也不用你说什么,陪在我身边就好。”
“那好吧,反正我是不会说话的。”
酒会在本市最豪华的会所举办,最顶层被包下来了。今天来的都是商界的各位大佬,还有从外地邀请过来的,门口停的各种豪车,都快成车展了。
石砚安在保安的引领下,停好了车。
方韵看着外面飘起的小雪花,咧了咧嘴,鼓起勇气脱下了羽绒服,英勇就义一般就要下车。
“回来。”石砚安叫住她,伸手朝后座去,拿了个纸袋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皮草披肩。
他说:“把这个披上。”
方韵接过来,纯白的皮草摸在手里光滑的很,她没拒绝,动作利索地披在了肩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呀?挺合适的呢。”她低头看着说。
石砚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不会穿的,我就给你买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