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金陵。
晋国的帝都,繁华无比,毕竟晋国靠近海岸,能和海上的商人来往。除此外,晋国本身地处富庶之地,商业繁茂,要论财政上的富裕程度,晋国为天下各国之首。
皇城中。
皇帝司马冲正在处理政务。
近两年的司马冲,才有真正当皇帝的感觉,春风得意,一言九鼎。
这是晋国的朝廷格局发生了变化。
昔年谢崇在,威望高,且朝中谢崇的门生故吏多,朝政上很多是谢崇做主。名义上是司马冲为主,可实际上,司马冲得遵从谢崇的建议,所以即便司马冲有不同的意见,也没有什么用处。
如今的文官之首顾喜不一样。
顾喜也出自大家族,在谢崇致仕后,顾喜成为吏部尚书,主持朝政。顾喜不像谢崇,他没有足够的威望,要主持朝政,就必须要皇帝的支持。恰是如此,也就使得司马冲的影响力增强,使得皇帝的威望进一步提升。
这是朝局变化带来的好处。
司马冲处理完政务,难得闲下来,看一些杂书和消息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大内总管简兴茂进入,躬身道:“陛下。”
司马冲道:“有什么事?”
简兴茂说道:“老奴刚刚得到大禅天方面传回的消息,和长公主有关。”
司马冲皱眉道:“怎么回事,莫非琉璃这丫头,准备突破到宗师境了?”
说到这里,司马冲顿时紧张起来,说道:“如果是这样,就必须尽快通知林丰。这小子去了大秦,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个书信来,实在让人愤慨。简兴茂,立刻安排拱卫司的人,通知林丰来晋国。”
简兴茂摇头道:“陛下,不是长公主要突破到宗师境,是另外的事,当然也和林丰有关。”
“到底怎么一回事?”
司马冲一下有些迷糊,问道:“你这样不说完,朕都不懂了。”
简兴茂道:“陛下,具体事情,是长公主去夏国安邑执行任务,却陷入困境。恰好林丰也在安邑,林丰又救了长公主一命。两人情投意合,又在夏国那地方,自然有了肌肤之亲。”
“年轻人在一起,最终打破界限。长公主回到大禅天,把消息上报了。当时,大禅天老祖震怒,直接拘禁长公主,不允许任何人前往探望,也不允许长公主下山。”
“这是大体事情。”
司马冲怒了,沉声道:“姜菩提欺人太甚,朕的女儿,是他能随便拘禁的吗?即便琉璃自小拜入大禅天,可是,也不该是姜菩提如此欺负的。”
姜菩提,是大禅天的大宗师。
也是徐琉璃师祖。
司马冲骂了姜菩提后,心思一转,顿时想到林丰,愤怒道:“琉璃一个人回来,承担责任,林丰那混账呢?他占了便宜,就任人欺辱琉璃吗?”
简兴茂道:“陛下,长公主在大禅天说,林丰会亲自到大禅天,要带走长公主。因为林丰正负责大秦攻打夏国的事,等战事结束,林丰就会直接南下来晋国。按照长公主的语气,也打算要随林丰离开。”
“这还差不多。”
司马冲哼了声,说道:“还算林丰有良心,便宜这小子。若非琉璃这丫头,自幼上了大禅天,又修炼大禅天的功法,我晋国的长公主,怎么可能随便跟了林丰。”
话语中,还有着诸多的不忿。
这是老父亲的心态,作为徐琉璃的父亲,因为徐琉璃的身份很特殊,修炼功法特殊,司马冲当初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谁能阻拦徐琉璃继续留在大禅天,阻止徐琉璃修炼那断情的功法,司马冲就认了。
恰是如此,当初司马冲,才会给予林丰各种便利。
如今,林丰和徐琉璃之间真的发生关系,司马冲又有一种自家小白菜被拱了的心态。
这是极为矛盾的。
简兴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反正,他不去干涉什么。
司马冲嘀咕一阵,他话锋一转,直接道:“罢了,只要林丰去大禅天救出琉璃,朕不去瞎掺和,免得把事情搞复杂了。如今涉及到琉璃这里,交给林丰负责。”
“反正,琉璃在大禅天,也不愁吃喝之类的。”
“涉及到大秦攻打夏国,之前的时候,就传来消息。当时朕召集顾喜等人,商议的结果是夏国方面的实力不弱,更是安排戚飞熊带兵迎击,暂时难以判断出胜负。”
“所以当时采取的策略,是静观其变。如今,可有最新的消息传回来?”
简兴茂摇头道:“陛下,拱卫司暂时,还没有最新的消息送回来。”
司马冲道:“密切关注夏国的局势,一旦情况不利于夏国,我们立刻发兵,要分一杯羹。如果夏国击溃了大秦的兵马,咱们就不管,反正和我们晋国没什么关系。”
“老奴遵旨。”
简兴茂点头应下。
如今中原发生的战事,真不需要晋国去做什么。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入。一名太监进入,低声在简兴茂说了几句话,便递上了一封书信。
简兴茂接过来,摆手让太监退下,迅速道:“陛下,拱卫司刚传回最新的消息。夏国前线的军队大败,如今夏国皇帝李重府,在安邑下诏,召集夏国地方的官员发兵勤王。具体情况,都在书信中。”
司马冲听到后,心下也是觉得惊讶。
戚飞熊也是一代名将啊,要知道之前,夏国攻打大秦时,当时晋国受了林丰的影响,也发兵去袭击夏国南方的豫州。因为是突袭,一开始晋国占据上风。后来戚飞熊迅速调兵遣将,打得晋国军队溃退。
所以,战事就不了了之。
如今戚飞熊主持战事,才进行没多长的时间,就直接落败。
太让人意外。
太让人震惊。
司马冲接过书信,便迅速的浏览。当他看完书信中的内容,忍不住喟然长叹道:“戚飞熊死得冤枉,败得不冤枉。”
简兴茂也接过来看了书信,还是一脸疑惑,道:“陛下您的话太深奥,老奴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