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做?
许氏脸发白,虽心底对这个孽障极为唾弃和鄙夷瞧不起,但是不可否认,她现在可是不同于往时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好不威风。
“这事儿啊,就得问问母亲了。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时不时的用绣花针扎我的头。我的小脑袋被扎的都不长头发了,发顶秃了一块儿,像生病了似得。扎的太多,针尖刺入了骨缝,我这头骨啊,像筛子似得。”
岳淳看向许氏,她没什么恶意的说这话,表情甚至几许天真。
“我……”
许氏紧张起来,她没想到岳淳就忽然这么直白的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
“你还干过这种事?”
岳向文一拍桌子,对许氏怒目而视。
许氏紧咬着嘴唇,因为苍老,她的脸看起来更是苦大仇深。
“我……”
她想说什么,但也只说出一个字来。
即便是狡辩,她似乎也想不出狡辩的言辞来。
“唉,近来在都城的日子可是不好过,那么多的官员进了刑狱司,原本高高在上的权贵也一朝失去了荣华。似乎,一个人从云端跌到泥地里,只需要短短时间。”
岳淳轻声道。
岳向文一听,立即站起身,抬手指着许氏,“你这妇人,如此恶毒。当年我让你代为抚养淳儿,你就是这般对待她的?难怪她那时候动不动就掉眼泪,后来还不长个子,都是你干得。”
许氏脸色煞白,憋了一会儿,她也忽然暴怒。
“岳向文,你随便从外面带回来个狐狸精,都不过问我一句,你拿我当你的夫人吗?生了个孽种,你就当成了宝,妄想要我抚养,她配吗?我的娥儿……我的娥儿变成了这样,你从未心疼,动不动的就埋怨她没用。她是被害了!”
想起岳娥,许氏泪如雨下。
“你……都城里哪家老爷纳个妾室还得要夫人的同意?你在下人面前逞威风随你的便,还想管起老子来了?反了天了你!”
岳向文也生气,主要是他这一家之主的威严被扫了。
他们俩大声的吵,互相谩骂责难埋怨。
岳淳坐在那儿看着,唇边带着笑意。
眼见着许氏在那儿哭,岳向文气的气喘连连,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哎呀,头疼。王爷昨日还说,以眼还眼这个词是世上最公平的,用来报仇,最合适不过了。”
岳向文一听,随后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只是短短的做了一番思索,觉着只要依了岳淳,那么卫中元也会高兴的。
卫中元高兴了,他之后的官路……
“来人,把夫人捆起来,再拿一根针来。”
权衡利弊,岳向文做了决定,扬声喊道。
“岳向文,你是个畜生!我嫁给你二十年,你为了这个孽障,你要如此对待我。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许氏彻底爆发,奔着岳向文扑过去。
这妇人到底是性子泼辣,毫不留情的用指甲在岳向文的脸上留下三条血痕。
岳向文被激怒,抬腿给了她一脚,正好小厮也进来了,把张牙舞爪的许氏给按住捆上了。
岳淳坐在那儿看着,笑意始终在眼睛里,就知道今天回来这出戏会好看。
没想到,比想象中的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