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以前搞钱都是鸟悄的,不敢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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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刚刚回到国子监的一些监生们,还没来得及炫耀一阵,好些个人全都被抓起来了。
王布犁被田留根请去交接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懵。
有关系有钱的权贵富豪,遭灾五亩,地方官吏可以给他们写十亩。
毕竟王布犁是实打实的让他们的腰包鼓起来一点,也用不着担忧朝廷会派人来查他们收黑钱。
因为王布犁觉得老朱又不是派人只监视自己一个人,朝中大臣也都排得上号的。
不过王布犁并没有戳破,依旧装作不知道。
“到底发生何事了?”
他这个皇帝想怎么捏,百姓就得变成什么样的形状,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否则如何能使得老朱家千秋万代呢!
等到了县衙,众人依旧问好,只不过情绪,显得更加情真意切一些罢了。
反正就没见过王布犁骑马疾驰的事,也就上下班代步,或者去城外溜达一圈。
以老朱的思路,指定是没少在县衙当中安插眼线,谁不清楚他特务治国啊!
老朱你不是喜欢监视别人干活没干活吗?
看看干活多寡吗?
老子让你看个够!
看看最后谁先熬不住。
“我记得外派的人也不止这些人吧,为什么剩下的人陛下都没有抓呢?”
只不过老朱觉得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他的后代们,就想着给多点。
钟牛却是满满的羡慕,他也愿意去皇宫受这累,奈何自己早就娶妻成亲了,没有机会了。
那还能出什么意外?
“重八,你与布犁摊牌之后感觉怎么样?”
说句实在的,在国子监学习的人,大部分都没有见过多少钱。
没关系没钱的普通老实人,遭灾十亩,地方官吏可能只给写五亩。
这些奸顽之徒只好找理由拒绝率百姓前往京城领赈济粮。
最让王布犁不解的是,老朱他凭什么如此重视自己。
我能对他能产生什么样的巨大利益?
破案?
江宁县那些疑难杂案,自己也是一個都破不了的。
这些想要占官府便宜的粮长们,大抵是没有胆子玩火烧钦差,制造意外死亡的事件的。
作为校长的李文忠听到检校的回答,便回头看向那几个哭喊的学子,见他们缩着脖子也有躲闪之意,便挥了挥手不再阻拦。
总觉得朱元璋的那套说辞绝对是隐瞒了什么。
“他们定然是抵御住了诱惑,我要是搭救你们,岂不是让这些坚守本心的学子寒了心?”
而且就算是朱元璋看重一个女婿,也不会专门腾出来这么多的时间闲聊。
再过几天,她的侍女小花就要奉命去试一试“新驸马”的床上成色了。
王布犁应了一声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李醒连忙摆出自己是韩国公三子的身份。
待到回了房间之后,王布犁坐在烛光下,手指若有若无的敲击着椅子扶手。
朱元璋半夜醒了,他觉得今天这番表演非常成功,足可以迷惑王布犁。
朱元璋出自底层,很清楚地方官吏在赈灾活动中会玩“以熟作荒,以荒作熟,以多作少,以少作多”的把戏。
官府拨出些许粮食供养他的子嗣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应该的!
“这件事咱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为什么要抓人?”
再加上八段锦也是有效果的,让标儿勤加练习,身体也会更健康。
别逗了。
“就你们冤呐?”
但是向朝廷缴纳田赋是田主的义务,灾情来了,田主便会有动力去向官府报灾。
捕头钟牛进来询问,最近兄弟们干劲很冲。
出台这个标准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将钱粮尽可能用在最需要救济的百姓身上。
王布犁依旧起了个大早,目前没什么手机在旁边。
偏偏老朱就觉得这种手段有用。
就算你没钱那也没关系,直接让伱在牢里干活出卖劳动力赚钱,只不过这钱也不给你这个犯人。
尤其是朱家旁系子嗣与主脉子嗣已经是两个阶级了。
检校很快就把国子监的学子按照名单送到了江宁县监狱,毕竟这里获得的银钱也有陛下的一份。
人生乱套我睡觉。
检校到没有不给面子,只是说了受贿两个字,其余便不再多说了。
朱元璋神情饱满,昨天睡的太早以至于身体还有些不习惯。
朱元璋直接把户部尚书叫来了,大抵原因是各户所申报灾情的,人各有田不多,皆非无田之户。
马皇后也是许就没有见到重八这般高兴了,便顺着话头道:
“布犁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孩子,你可别把他吓到了。”
更何况在大明宗室子孙最差还能再出现成为乞丐,濒临饿死的情况?
所以第一次就没忍住心中的贪念,着实是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根本就不可能,他们只会胡乱作画。
朱元璋叫人全都拿来亲自看,有几个倒是说灾情不严重的,剩下的全都是灾情严重。
他对自己有多苛刻,无论是书上网上,还是从如今接触过他的人嘴里,王布犁都听过也见过了。
佃户的情况却不同,他们没有向朝廷缴纳田赋的义务,只有向田主缴纳私租的义务。
王布犁停下敲击的手指,一时间想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田留根等人也不留什么面子,直接给踹进大牢当中,不知道陛下最恨官吏贪污的?
“驸马爷,情况就是这样。”
倒是一向以严苛著称的曹国公李文忠出面制止。
朱元璋已经理清楚了这其中的逻辑。
藩王供养支出巨大这件事,到了后期对于大明而言是一件极大的支出。
“老师,救我。”
朱元璋从内心便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马皇后对于这事倒是看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
今天那些监生们也该回来向户部分别上书了。
他不相信胡惟庸暗中结党的事情,老朱会不知道,他现在只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废除宰相制度在装不知道。
唯一的变数就是他的长子会病逝。
他闭上眼睛。
这里面的勋贵子弟始终是少数人。
于是没被抓的学子便遭到了追问,那些粮长的手段无外乎酒色钱,以及说什么朝中有人,将来能提携你。
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个时候他就听闻自己在街面上“王半升”的传闻,所以一定要见一见真人吗?
这小子并没有因为咱是皇帝就战战兢兢的不敢直言。
一切过于巧合,按照逻辑而言,那就都不是个巧合,而是精心设计出来的巧合。
“嗯。”
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灾民进京来领取俸禄。
最为关建的是朱明秀觉得自己的夫君十分厉害,旁人拿烧火棍能画出这般神似的作品来吗?
可能在他的思路当中,百姓都变成了泥捏的了。
还是扯闲篇吹牛逼怎么更好的开青楼挣钱,让他高看自己一眼?
不得不说夜秦淮确实是赚到大钱了,可也不至于让他把嫡亲女儿嫁给我啊!
有人是胆子小不敢接着。
多少人想要来求这门子,都没有咧。
有人则是具体分析,咱将来都是要去北边历练的,将来就算升职也是在北边,你朝中有人好做官,关我屁事。
仔细核算下来,消耗是有些过大了,咱也不清楚缩减开支后,子孙们会不会出现吃不饱饭的日子。”
朱元璋确实满不在乎的道:“咱在宴席上故意试探他,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对咱进行劝谏,就是朕想要给儿孙们一个无忧无愁的生活,还真被他给劝住了。
简直是异想天开。
监狱里一片哭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