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29吾儿真牛匕也
王布犁无异于直接在屋子里放个响屁。
而且是一屁崩的以胡惟庸为首的官员无言以对。
“是陛下的哪个女儿?”
胡惟庸把手中的木牌子还给王布犁。
“回胡相,乃是陛下的嫡长女。”
胡惟庸捏着驸马都尉的牌子手差点捏着不住。
但是王布犁手疾眼快重新把牌子接好,才避免了胡惟庸进一步的失态。
涂节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的表情忍不住cos了破产姐妹Max满脸问号的神情。
你娘的!
哪个侯府的庶女。
比得上天子的嫡长女?
涂节想不明白朱元璋看上王布犁哪里了。
要把嫡长女嫁给一个平民百姓。
毕竟大家按照庶长女嫁给韩国公李善长的长子推测,嫡长女定然是跑不出国公家的圈子。
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事。
涂节上演颜艺,他的神情已经失控了。
要不是碍于丞相胡惟庸的面子,他必然得跳起来脚来大骂几声。
没天理呐!
老上司吴卫嘴巴张的极大,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因为王布犁放的屁过于炸裂,一下子就把他炸懵逼了。
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王布犁他不就是破获了假钞案吗?
光凭借这一个案子,就获得了陛下如此的青睐,要把嫡长女嫁给他。
这件事的冲击力过大,以至于让吴卫不能接受。
凭什么啊?
胡惟庸收回手臂,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自己几下,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
他本以为自己砸王布犁为他效命,砸的非常狠,也极为有力度。
可胡惟庸现在听着王布犁的话,只觉得他的老上司朱元璋砸人砸的比他还要狠呐!
怨不得他能当皇帝。
就冲着把嫡长女嫁给一个平民的气魄,胡惟庸自觉当真是比不上的。
他乃大明丞相,自己的庶女都不愿意嫁给一个平民家的孩子。
可天子朱元璋硬生生的做出这种事起来。
着实是骇人听闻。
堂堂天子朱元璋他这么不讲究门当户对的吗?
或者说老朱受到儒家荼毒的思想不多,他只有一心想要巩固自己的统治,哪像士大夫群体屁事多,规矩多呢!
朱元璋骨子里就是一个老农思维,让他学士大夫的“雅”,他真的学不来的。
他只会反手把士大夫给剁喽。
什么他娘的士大夫,真以为你比其他牛马级别高?
在咱眼里一样是牛马!
胡惟庸感觉到疼痛,心说坏了。
咱是想要把王布犁他拉入淮西人的圈子。
可没成想陛下先办了这件事。
即使王布犁现在真的进入了淮西人的圈子,是符合胡惟庸最初定下的目标结果。
但胡惟庸总觉得事情的展开方式不对,这不是他想要的过程。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怎么就下手晚了,被皇帝抢了先?
厅内十分的寂静。
王布犁也没言语,他相信有检校在监视着胡惟庸的一言一行,自己这个准女婿可不能露怯。
过了一会,涂节看向一旁发懵的江宁县知县吴卫,这么劲爆的消息你怎么不提前说,害得丞相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吴卫显然明白过来了涂节的眼神审问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身侧的胡惟庸,发现他依旧不喜不怒,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布犁,伱这?”
“就是今天回宫去汇报假钞案的时候,太子叫我去一旁等着,然后皇后娘娘就说了这门亲事。”
王布犁也知道吴卫的难处,他好不容易抱上胡惟庸的大腿。
结果把胡惟庸给撂在这里,丢了面子。
“我想说,但是被涂中丞给打断了,要我听他说。”
王布犁也给吴卫解释了一遭,证明这件事不赖他。
御史中丞涂节心里一个卧槽,原来根子在这。
他娘的!
本以为是自己是说什么,王布犁都得听着,他只有被安排的份。
现在让大家流落到尴尬的地步,确实是他的问题。
涂节看向一旁的胡惟庸,胡惟庸却是哈哈大笑,忍不住赞叹道:
“布犁啊,你得陛下看重,这说明本相也没有看错人呐,你是个人才。”
胡惟庸率先圆场,他本想着今日是悄悄拉拢一番。
未曾想王布犁竟然先被天子拉拢过去了,那方才的话,会不会被王布犁告诉天子?
无论如何今天都得先把他稳住,就是着重阐述,咱是因为江宁县知县吴卫的举荐,特别看重你王布犁,才会耗费巨资来同你交流一二。
而且胡惟庸也极为庆幸,自己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特别是对于一些还不是他心腹之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胡惟庸回想了一二,并无不妥之处,状态也越发的放松。
涂节收到信号,嘴里也连连说着恭喜恭喜之类的话。
待到大家都说了点场面话,吴卫就说夜色深了,该告辞了。
他便带着王布犁告退。
待到二人走了之后,胡惟庸才紧皱眉头。
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两日前自己才派吴卫去联系王布犁请他过府,结果今天来之前,陛下就要把他招为驸马,事情也太巧合了。
“胡相,这小子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涂节依旧是有些气不过,同为小吏出身,自己辛辛苦苦才是个正四品。
结果那小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从一品,是他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更何况大明朱元璋养驸马,那也不是养闲人,他该干活也得干活!
根本就没有向唐宋那种当了驸马,自己在仕途上便没有什么前途了一样。
胡惟庸对于涂节的气愤,忍不住笑了笑:“天子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猜得透的。”
“更何况王布犁他比你年轻,面相又好,头脑聪明,还是皇后娘娘亲自说辞,你确实比不过。”
听着胡惟庸更加扎心的话,涂节对于王布犁的羡慕嫉妒恨,甚至都生出来一种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心思。
你娘的。
没天理啊!
胡惟庸摸着自己的短髯,在大厅内踱步。
他是一个不相信巧合之人。
要么就是吴卫告的密,要么就是王布犁早就入了陛下的眼,想要让他当驸马,绝不是昨天临时起意决定的。
如果是这样,那便解释的通了。
“胡相,今天王布犁在相府的所见所闻,将来怕是会同陛下说一说啊。”
“无妨,我们就是简单的吃了个饭,招待了一下新的驸马都尉,也算是犒劳他破获假钞案。”
胡惟庸对于这种事,一点都不害怕。
些许说辞罢了。
他倒是挺想让王布犁同朱元璋说,他与自己相交的。
对于天子的放纵,胡惟庸从来都没有不放在心上,他们二人一直都在相互试探。
“今日之事?”
“今日是小事罢了。”胡惟庸摆摆手:“涂中丞,你自己回去了,我就不派人送你了。”
“是,胡相。”
涂节只觉得自己今天是真他娘的丢人。
可他心中的这份尴尬之意,无从发泄,谁让他现在是胡惟庸的狗,有些不合适的话,就得他来说。
胡相能有错吗?
那显然是不能的。
王布犁二人被慢悠悠的仆人引出了相府,实则是吴卫戴着脚镣,他想走快也不可能。
等远离了相府数百步后,吴卫才忍不住叹息道:
“布犁,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大的造化,竟然能够同时得到陛下和丞相的看重,当真是让我十分的羡慕啊!”
“多亏了吴老爷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份恩情我是记在心里的。”
王布犁也顺势说这话,说实在的吴卫对他不错,而且他也十分清楚吴卫是十分渴望进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