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月8日(一)(2 / 2)

新加坡的日子 孙相华 2209 字 10个月前

并不是人对世界有了主宰的能力就有权力清除其他的物种的存在,这种不理智的行为终将是给人们带来大麻烦的。人,不是世界上孤立存在的个体,任何一个人一意孤行终究不会走得很远。群生的力量使人变得理智了起来。人为能力的支配下,科学合理的安排所有物种的和谐共存,是人类把智慧发挥得恰到好处的体现。

和平发展的时代,积极努力的创造财富,也是对世界做出的最大贡献。

过往马六甲海峡的船只,尽管在得到补给的时候付出了数目不菲的花销,同时不能不感到这里给他们带来的安全和便利。表面上这是一个依靠海上国际物流获得财富的国家,实际在获得财富的同时也为世界的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任何财富的创造都体现着人力头脑的精明和睿智,同时需要更多人的精诚协作,这样拥有财富的数量越大参与的人就越多,给社会带来生存和就业机会的人也就越多。这里原本人口密度极大,还处处显得人力不足。好像这里永远潜藏着挖掘不尽的财富。

世界有时候显得太奇特了,有些时候仿佛一万年都是在静止和沉睡中渡过,表面看上去沉睡和静止的内核却在蓄发着一种能量,就像深埋地下的煤和石油,埋藏的深度越深,时间越久蕴含的能量就越大。有时候这种能量并不是具体的物质,而是一种时机,一万年几乎从没有过一点的变化,不知什么时候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也许是从第一个人发现了这里有一片海上陆地,并打算在这生活下去开始。

“那边,在人所不知的小路上,印着人所未见的野兽的足迹”。人,总是带着好奇和征服的心理迈开跟野兽不一样的步子。人,跟野兽的较量是相互依赖又相互惧怕,各自为拥有和独占生存的地盘而争夺。上天虽然没有赐予人无穷的力量,但赐予了人无穷智慧的大脑,人只要稍稍启动一下智慧的大脑,单纯以靠力量幸存下来的物种顿时就会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就像炸药的威力再大,操纵炸药的人总是在最安全的情况下远远地看着它来爆炸。其他任何依靠蛮力幸存下来的物种,跟人玩弄于股掌中的炸药比起来又何尝不是显得势单力薄,愚蠢莽撞得可笑。

最后的胜利者注定属于人,属于最有智慧的人。

人,是所有土地的拥有者,统治者。不证明人与人之间就能和谐的相处下下去,不同种族,甚至相同种族之间斗智斗勇的争夺一刻也没有消停过。越是富庶越是有利可图的地方充满的血腥和杀戮越是浓重,越是激烈和残忍。正是因为这里经历过一次次永世不忘的劫难,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这片土地的深情才更加的热爱;正因为这片土地不知为几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提供了生养不息的生存保障,人们才把这里视为自己最珍爱的家园。

战争的目的是多样性的,挑发战争是为了有利可图的掠夺,自卫反抗是为了维护和平。人类对于和平的追求就像生存中的树木,无论长在高山还是沟谷,目标是一样的,树头总在拼命的向上拔起,树头向上拔得越高,根系向地里扎去的深度就越深,向下的目的是为了向上,为了达到向上的目的就得把下面的根基做得扎实。只有下面在努力的吸收大地带来的水分和养料,上面才能得到更多阳光带来的光和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拼劲一切的力量努力的活下去,要活的壮健、高大、威猛,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跟自己一样生存的同类给遮护住,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同类物种里面最出类拔萃的。

给世界带来美感的并不仅仅是人为创造出来的物质,世界原有的物质本身就有着不可替代的美的本质。

无论在哪里,最让人忘不掉的最耀眼的景色绝不是那些花花草草,跟那些给自然界带来具有决定性美感的物质比起来它们显得太弱小了,只能起到点缀殿堂陪衬的作用。正因为花花草草的弱小,人们总是带着一种特殊的心理去欣赏,谁又能说这种特殊的心理不涵有一点点怜悯和同情。

花花草草,永远无法跟高大的树木相抗衡,永远不可能撑起世间大美的嫁衣。唯有那些向上不断拔起,向下不断延伸的庞大物种才能夺走世人的眼目。

如果说阳光是生命真正的缔造者,那么不同地方光照的不均衡,使当地气候缔造出来的物种各有不同。酷热跟严寒对于感知脆弱的生命来说都是一种挑战,世间听到严寒活活的把人冻死的事不乏其例,在酷热的环境里因得了热病而死亡的人同样屡见不鲜。人最大的弊端就是逃避,逃避有时不能不说是生存的一种选择,是人们为了成全自己的生命不得不做出的理智的选择。逃避严寒和酷热也是对自己生命的有效呵护。酷热的阳光下能够得到一片树荫的遮蔽,对于人们来说除了是一种肉体上的享受,精神上同样给自己带来遮阴的树木送去一片真诚的感激。这种感激不需要刻意性的去表现,在你身体得到美感享受的时候就在诠释着心里的感激之情。

这些没有情感的树种,谁又能说对它们没有留下过深深的感情。树干长得越粗壮,挺起的树冠就越高大,好像它们并没有把世间的酷热当回事,相反酷热的气候,守着海边湿润的地理条件,倒成了没有理由不使自己成长得茂盛坚定信念。人们对它的崇敬也是由此源发。

人,之所以进化成世上至高无上的物种,源于智慧的大脑无处不在吸取给自己进步的能量。理智的头脑并不仅仅体现在对物种的改进和创新上,同时还能从与人类共生的物种中得到精神上的启发和鼓励。就像中国人总是对松柏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它们天生就具有的那种抗拒严寒的硬骨,具有那种无论是高山和低谷只要把扎根进土壤里,独挺的枝干就一直的向上拔去,在强风寒雪中依然毫不惧色的坚挺着,白雪压着绿叶,试图使绿叶在严寒白雪的覆压下萎落,谁知绿叶抗拒着白雪似乎激发出一种越寒冷越要坚定的信念。无奈的白雪,最终一点点的化成了水珠滴在松柏的脚下,成了滋润松柏的水分,经历寒冬的绿叶反倒更加新美。没有严寒和白雪反倒不能成全松柏的傲骨,没有抗具严寒的硬骨反倒不能成长为有用的大材。

在这片土地上同样得到人们敬意的雨树,以其强顽成了这片土地的骄傲,授得人们至高的尊崇,被称之为这里的国树。高大的树干和树冠好像从来就没把这里的酷热当成一回事,反倒像最无私最温柔的母亲把所有自己的孩子都笼络带自己的怀下,不让酷热给他们带来伤害。雨树也许根本不是这里的原生物种,跟这里的主体民族一样,历史的沉积最终成了最出类拔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