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福贵十分委屈道:
“媳妇你可别听大侄女胡说八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吗?咱们可是生活大辈子的人,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比大侄女吃过的盐还多,你可不能听她这种没有找到喜欢之人,也不知道喜欢别人是什么心情的孩子的话。”
杜玖怡:……
大伯可真会说,可至于踩她的面子来说吗?
这家伙不是说最疼爱她的吗?
可见在爱情面前,亲生孩子都是意外,她这种不是亲生的更是意外啰!
杜玖怡告状道:
“大伯母,我觉得大伯在欺负我,要不你今晚就陪我睡了好不好?”
杜福贵瞪了一眼杜玖怡,这孩子就不知道体谅一下他这个大伯吗?
真是白养了这些年,都不带跟他亲的,小白眼狼,没良心的孩子!
杜福贵看向杜李氏,一点都不觉得丢人,理直气壮道:
“媳妇,我晚上怕黑怕冷!”
杜玖怡震惊地看向杜福贵,这脸皮啊可真厚,给了杜福贵一个竖起的大拇指,她果断松开杜李氏道:
“看在大伯你还像个小孩子的份上,我就大方的把大伯母让给你了。”
什么叫让啊,阿兰本就是他的媳妇,杜福贵起身拉着杜李氏的手,牵着她走回原位坐好,给她端茶倒水,好生伺候着。
看得屋中两个单身狗羡慕嫉妒恨,然后默默离开了客厅,往外走去。
王朝问道:
“师父这是要去哪里?”
杜玖怡道:
“我这种随意的人,过不过年都是一样的,所以这种世俗的风俗对我来说没啥,我先回房睡觉,等到子时再起床吃饺子,至于你,你要是睡不着就去找两个小家伙。”
王朝点点头,目送杜玖怡离开方才去找小黑和余宝。
陡然发现两个小家伙偷偷摸摸走出偏厅,往大门走去,他不知两人要干嘛,但大晚上出门,着实让人不放心,他也就没再跟踪,而是直接现身。
两孩子看到他的出现没有过多惊讶的成分,小黑道:
“本来还想让你跟着我们,现在你出现了,你是跟着我们去听墙角呢还是被我敲晕躺在大门口,等我们回来再叫醒你?”
自从筑基后,杜玖怡教他一套功法以及如何修炼灵气就不管他了,有时呢就把小黑丢给他,让小黑当他的陪练。
起初他怕伤着小黑,后来他怕小黑伤到他。
原是小黑的修为被压制着,仅是比他的高那么一丢丢。
直到后来杜玖怡与小黑对打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啊他差了小黑那么多。
现在小黑让他选择,王朝很不想选,也不能不选,他道:
“师父不让我们出门?”
小黑轻啧一声:
“她要是不让咱们出门就不会让我们有走到大门口的机会,你不会以为这宅子仅仅是灵气充足利于修行的,对人身体好,保暖吧?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宅子最重要的是防御外来势力的入侵。
就这宅子的阵法,修为不是大乘期的都不敢闯。”
王朝愣了愣。
难怪孙小草本来是跟着杜福贵的,慢慢地,他就看到她在原地打转,原是在阵法之中转悠啊!
也难怪杜玖怡会提议他与两小家伙玩。
随即他道:
“我跟着你们,但是咱们不能出门太久,免得家里人担忧。”
余宝点点小脑袋,“王哥哥,这是自然的,余宝是个好孩子,从不需要娘亲操心哦。”
一大两小的就这样出门子去了,轻车熟路往李家走去。
来到李家,他们不怕冷的,坐在屋顶偷听李家的事情。
李家屋里因王秃子他们三兄弟在,刘氏也没敢太过于向李猎户指责王秃子办事不地道,还害了她家闺女的事情,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显在挑拨父子之间的关系。
李猎户却一直沉默,不为所动,刘氏更生气,然,除了生气,她也不知怎么办。
孙小草现在恨急了她的母亲,也恨极了王秃子他们以及杜家,心里暗暗想着要如何报复众人,故而一直垂着头,坐在那里不哭不闹。
王秃子他们像是不知有孙小草与莫刀子私会的事情,坐在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陪着李猎户,完全不搭理刘氏,拿她当空气,还一个劲安慰李猎户别难受,这孙家不会教闺女又不是他的错,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差点把刘氏气得个仰倒。
而坐在屋顶的三人听得兴致勃勃,小黑还想再来一番添油加醋呢,却被王朝给拦下了,他道:
“这要是事情再闹下去,万一来了一个一发不可收拾,咱们家酒坊生意也可能受到影响,为了生意咱们就听听就算了,不顺心的话,以后咱们再暗搓搓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