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胆一噎。
他昨晚那么积极皆是新仇旧恨,为了泄私愤,想要赶走杜家,占了杜家的东西。
今晚让他给杜富贵叫屈,可不得憋屈死他。
况且他还参与了破坏杜家新屋一事。
李大胆心虚,眼神漂移乱转,暗自想应对借口。
见状,杜玖怡道:
“瞧把李大叔急的,看来李大叔是真有事啊!”
说着,杜玖怡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李大胆,紧接着又道: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李大叔了,免得真耽误你家急事。
现在只要李大叔拿住这张符纸一小会,李大叔你就可以离开了。”
李大胆看了一眼画有奇怪笔画的符纸,这是啥鬼画符,杜玖怡这傻子不会以为凭借一张符纸就可以试探他说实话吧?
这也太天真了吧?
李大胆显然不会认为杜玖怡这样的行为对他有任何实质伤害。
李大胆接过符纸,将它抓在手中,“大侄女这下子我可以走了吗?”
杜玖怡弹了一点灵气入符纸。
符纸闪过一道流光,杜玖怡勾起唇角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李大叔你有没有参与打砸我家新屋的事情?只要你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将符纸交给我就可以离开。”
李大胆暗自得意,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就这么直白问问题,谁会说实话谁就是傻子。
李大胆刚想按照心里想法说没有,嘴里却是另一种答案:
“没错,我听到杜福贵犯事就立即怂恿一群眼红杜家的人砸了杜家屋子。”
李大胆吓了一跳,想要解释口误,说出的话更加证实这一句话,他心慌慌。
这时,很多人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有人觉得李大胆不仗义,
有人心虚,想要跑,怕被抓回来,来一个不打自招,站在原地沉默,
有人甚至祈祷李大胆能忘记他的存在…
在村民们心思各异中,李大胆将他知道的参与打砸杜家新屋之人都供了出来。
杜玖怡依次吩咐官差去将人给逮出来。
有些人被揪出来,狡辩不肯承认,
有人说李大胆报私仇,诬陷他,
有人说李大胆中邪的,
等等。
杜玖怡瞥了一眼神色慌张蔫然,一副完了的李大胆。
他正在用大实话与他供出来的人争执不休。
吵着吵着,他还将谁勾当谁说出来,谁又偷了谁的什么东西…
瞬间,引发另一场撕逼大战。
场面也陷入异常“热闹”之中,丑态百出。
刘村长见杜玖怡不管,他只得吩咐村里壮年男子去分开涉事人员。
不过他们的嘴依旧还骂着对方以及“问候”其全家。
听着闹哄哄的吵闹,杜玖怡踢起一块石头砸向大钟。
咚的一声,钟声镇住了大家伙。
场面变得诡异安静。
杜玖怡冷声道:
“我大伯被诬陷,官老爷都没有定案你们都想着赶我杜家离开,免得败坏凤阳村的名声。
那你们又做了什么?有发生不正当关系的,也有偷鸡摸狗的,这些人家是不是也该赶走?”
众人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伤害不在自身永远就不知疼,跟风行事就不怕祸从口出?
杜玖怡又道:
“名声靠凤阳村的所有人努力经营,有错改正,无错加冕,不该抛弃任何人,各位以后好自为之。”
杜玖怡不管大家有没有听进心里,她已经看向李大胆等打砸她新屋之人:
“现在你们该为你们行为承担责任,你们一共十五个人,李大胆赔偿八两,其余人每人给我三两,没有的就去牢里待着,什么时候我就去找官老爷放你们出来。”
大家哗然,有人向杜玖怡真诚道歉:
“傻丫,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错了,我家里老小每餐都在吃糠咽菜,我每日挣的钱就够买点粗粮度日,真拿不出钱来,你能不能放过我?”
又有人道:“傻丫,不,杜丫头,我母亲常年生病,一日三餐都是药,我卖给刘武的粮食也没有得到钱,我家真没钱。
你真要我赔钱,我只能买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