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玖怡出城后让顾淳的人等候在去往凤阳村的路上,她与杜福贵去见张虎。
本以为张虎一家还住在破庙里,他们去时发现破庙里住着一群乞丐,张虎一家不见踪影。
打听之下,他们才知张虎一家前些日子被张虎好友接到张家庄里居住。
这张家庄也就是之前张聪说的他张家发家之地。
距离这破庙之地不是很远,杜玖怡与杜福贵两坐着马车就一盏茶功夫来到张家庄那张虎家门口。
小黄泥屋前的桂花树下一个男孩在教两小女孩读书识字,一老妇人坐在走廊做针线活,看到他们的到来,放下针线活,起身邀请他们来到走廊坐下:
“福贵来了,这就是玖怡吧?”
杜福贵点点头,吩咐杜玖怡喊人。
杜玖怡一边向老妇人打招呼,一边暗自打量着老妇人,一脸慈眉善目,是个福寿双全之人。
杜玖怡又从布包拿出两瓶药交给老妇人介绍道:
“张奶奶,这红瓶子装的药是外用涂抹伤口,白瓶子是内服调理身体的。”
老妇人,也就是张老太太她推拒:
“我家虎子有看大夫买药,这个就留给你家大伯用吧!”
杜福贵劝说道:
“这个药比外面的药好,我用过后伤口就不疼了,大娘你就拿给虎子试试吧!”
张老太太想到自家的情况,现在可不比杜家好上多少,现在虎子受伤,都没钱去买好药,更别说请大夫,用的药还是左右邻居好心介绍儿媳去采摘的草药。
张老太太犹豫片刻接受了这两瓶药,十分诚恳地向杜福贵和杜玖怡表示感谢,就吩咐男孩拿药给他父亲使用,又吩咐两女孩去请她的儿媳回家。
孩子们得了吩咐纷纷行动,老妇人也反应过来没有给两人倒茶就去了灶房。
杜福贵知道老妇人这般安排是为啥,以前他不会在意,在张虎家用一顿饭,现在不必以前,这定然是不行的。
杜福贵看到张老太太端着两碗茶水出来,接过一碗茶水道:
“大娘你不必忙活做晚饭,我们来看看虎子就走,家里还等着我和侄女回家。”
张老太太递了另一碗茶水给杜玖怡,她板着脸道:
“福贵,你以前都不介意的,这是不是看我家不好了,不愿意再留下来用饭了?”
杜福贵解释道:
“虎子想啥样,他都是我兄弟,我怎么会介意兄弟家,大娘,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家确实有事,凤阳村那些人将我家新建的屋子给拆了,我要找他们要赔偿。”
“还有这事?这些人还真是野蛮!”张老太太见杜福贵是真有事就没有多挽留。
杜福贵点点头,想要起身离开。
杜玖怡拦下他,看向张老太太郑重道:
“张奶奶接下来我说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但请你们一家不必惊慌,实在接受不了,我会让你们将它当成一场梦,梦醒就忘了。”
张老太太道:“孩子,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有什么没见过,你有事就尽管说,我不会害怕的。”
瞧着淡定的张老太太,杜玖怡觉得是不是她太过于大惊小怪了,想法一闪而过,她摇摇头:
“既然张奶奶你已经做好准备,那我就让我大伯去扶张大叔出来啰。”
张老太太想到受重伤的儿子,不想自家孩子来回折腾,她犹豫问道:
“一定要他出来吗?”
杜玖怡轻嗯一声,“因为这事与你,他还有张豹以及那一笔突如出现在你家的银子有关。”
张老太太闻言不再犹豫,她与杜福贵一起去搀扶张虎来到走廊坐下。
这时,张虎媳妇与其两闺女也回来了。
小孩子眼睛纯净,有时能看见一些大人们看不见的东西,杜玖怡不想他们吓到,看向张虎媳妇道:
“一会我要让大家见一个特殊的人,劳烦婶子将孩子们安顿好,免得他们受到惊吓。”
张虎媳妇不明所以,又得了张老太太吩咐便带着三孩子进了房里待着。
杜玖怡则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符纸叠成的元宝,“张聪出来吧!”
张家母子一愣,只见一阵风吹过,变得阴凉,并不能看到他们思念的亲人,疑惑看向杜玖怡。
杜玖怡为张家母子和杜福贵开了阴阳眼,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