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玖怡吸了吸鼻子,她不喝酒都能嗅出这与上次余宝买的不一样,她道:
“大胆叔,你不会是以为我傻,不知道三十文钱我能买三斤了?你欺客,小心生意全没了。”
李大胆心虚,面上凶横道:
“傻丫你不懂酒就别瞎说,你别以为你是傻子我就不敢打你。
今儿是中秋,老子心情好,你赶紧给钱滚蛋!”
杜玖怡夺过竹筒,闪身绕过李大胆进来他的酒屋。
酒屋中散发着浓郁酒味,其中还有一酒坛子和一水缸没有盖上盖子。
杜玖怡嗅了嗅,发现是米酒,走上前打开竹筒。
“傻子你给我住手!”
杜玖怡回头瞥了李大胆一眼,她将竹筒里的酒全部倒入酒坛里:
“这酒还你,我不买了。”
李大胆脸黑,他这一坛真酒毁了!
李大胆伸手去抓杜玖怡,他要杜家赔酒!
杜玖怡避过李大胆的大手,转身离开,跑到院外还大声嚷嚷:
“大家快来啊,我都不买大胆叔家的酒,大胆叔还要我给钱。”
有人好奇出门子看热闹,不一会儿围聚许多人。
李大胆心生一计。
他刚才让杜玖怡这个傻子进屋她不进,不过现在他正好行事也是一样的。
只是…真可惜了他这一坛真酒了!
李大胆将刚才杜玖怡倒入掺水酒的酒坛敲碎,匆匆跑出门道:
“你们别听这傻子胡说,这傻子打破我的酒坛,不想赔钱,你们谁帮我去找杜福贵来赔钱。”
“大家不必喊我大伯,去找村长来,我能证明我的清白。”这对夫妻还真是不安好心,今日就给他们一个教训,杜玖怡对人群义正言辞道。
不过没多久,杜福贵和刘村长两一道来了。
李大胆率先告状,将一切过错推给杜玖怡:
“傻丫今儿来买酒,我劝了傻丫不要进酒屋,这孩子就是不听,一进屋就把我的酒坛给砸了,可惜了,我那一坛五十年米酒了,可值三十两哩!”
大家议论纷纷,杜福贵了解杜玖怡,知道这不是她会干的事,敢欺负他大侄女,撸袖子要揍人。
杜玖怡拦住杜福贵,淡定道:
“大家都去瞧瞧那破碎酒坛的样子,别到时候我还原的时候你们觉得不对。”
李大胆不同意大家参观他的酒屋,杜福贵大手一挥,揪住他的后衣领,拎着他让出道,给大家进屋参观。
李大胆嚷嚷道:
“哎,你们要干嘛,快停下来。”
“县令老爷给一个人定罪都要勘察现场拿出真凭实据,咋滴你心虚,不想给我们看,就给我家大侄女定罪,想得美。”
李大胆一噎,黑着脸任由大家参观,他坚信大家看不出什么。
待大家围聚在酒屋,又表态说看清楚酒坛碎裂的样子,杜玖怡道:
“大家看好了刚才那酒坛破碎的地方,再看看我身上可没有半点湿润的,也没有酒渍。”
杜玖怡转悠一圈给大家看清楚。
大家不明所以,但他们都看清了。
杜玖怡直接在酒屋里寻到一块压盖子的石头,以同样的方式敲碎水缸。
在一些人说杜玖怡败家,李大胆心疼他家水缸,要杜福贵赔钱时,刘村长看明白了一切,指着李大胆衣摆上的酒渍道:
“李大胆现在一切证据表明时你砸坏了酒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大胆想要藏衣摆,可惜酒渍覆盖的地方太宽了,他瞎扯一个借口道:
“这是我今日卖酒时洒了酒造成的。”
刘村长问道:
“有谁能证明呢?”
李大胆一噎,贼眉鼠眼滴溜溜转悠,想着主意。
杜玖怡摸了摸袖子里,嗯,没有带符纸,用意识与祖师奶奶沟通。
祖师奶奶撇撇小嘴,帮了杜玖怡一把。
结果…
李大胆没有想出主意,却把自己的算计杜玖怡以及在酒里掺水或是缺斤少两卖给谁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都脱口而出。
最后大家听得恼火极了,差点砸了他的酒屋,纷纷表示以后坚决不来李大胆家买酒。
李大胆心里恼火村民们的话又慌乱疑惑自己为何会说出心中秘密,面上保持镇定,打算来一个死不认账。
可看到杜福贵和杜玖怡时他又想起他的水缸就嚷嚷着让他们赔偿水缸,想要岔开话题。
刘村长没给他机会,出面道:
“李大胆你诬陷傻丫,还售卖假酒给大家伙,按照村规你该执杖刑三十。”
村长这话一出,李大胆气势瞬间变蔫。
杜玖怡与杜福贵两没有看李大胆挨打,他们一道回家了。
走着,杜玖怡提议道:
“大伯,我没有买到酒,大伯母那里就不能腌制狍子肉,要不我再去县城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