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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候高中的时候就跟着他舅舅做生意,靠着金校长的关系,他舅舅的生意自然做的风生水起。
舅舅很疼爱金候这个外甥,并且屡屡表示自己的公司迟早会交给金候,带着金候增长了不少见识,金候也因此较早地步入了社会。
高中毕业以后,金候没有直接上大学,而是休学在国外游历了两年,后来继续在国内上大学,大二创立公司的时候,实际上比同年级的同学要大一点。
他年纪大一些,走入社会更早,自己也有公司,在大学生群里算是相当惹人羡慕的存在了。
平日里看着象牙塔里的同学们,金候难免有些若有若无的优越感,也喜欢在各种场合展现自己的阅历和见闻,屡屡会收获一堆诧异和振聋发聩的惊叹声,看着稚嫩和天真的同学们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金候总觉得很有趣。
金候讲仲怀瑜和黄树文的故事时,安暖就在场,金候觉得自己选的这个故事很好,其实就是他在安暖心里钉下的一颗钉子,如果某一天安暖面临着爱情和现实的选择,这个钉子就发挥作用了。
现在安暖居然叫他去吃脑残片?居然觉得他才是像黄树文的人?
“安暖,你这么说话,不觉得太过份了吗?”金候依然拿着手里的保温饭盒,失望地看着安暖,“这么对一个给你炖汤,大半夜在你家门口等着你训练完送来营养汤的人。你竟然是这么尖酸刻薄的人,我可没有料到。”
“我觉得一个并不熟的年轻男人大半夜守在我家门口,是跟踪和骚扰,很恐怖。希望你认清楚一点,你做这些事情自我感动,但在别人眼里完全是另一回事。”既然撕破了脸皮,安暖也不介意说的更直接一点。
安暖并不是那种不会拒绝的人,高中阶段十分感动然而只能拒绝的事情都做过很多次了。
只有那些小绿茶,才会暧昧不清地养着对自己有好感的男孩子当备胎吧?又或者嘴里说着“我们只能当朋友”,但却从不拒绝那些男孩子的关怀和照顾,安暖可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没有针对谁,只是总结下自己的过往经历,点评一下。
要是换了某些擅长茶言茶语,茶行茶止的人,今天晚上面对金候的表白,大概会喝了汤,然后让别人把碗拿回去洗,并且提醒对方,自己虽然很喜欢喝,但是最好以后不要再送了。
金候听到安暖的话,血往脸上涌,原来安暖还可以说更尖酸刻薄的话来,他抬起手来,就把保温饭盒往地上一砸。
刘长安接住了。
金候和安暖都愣了一下,金候是诧异于刘长安的身手和反应,安暖却怀疑,刘长安他该不会是想喝汤吧!
普通的男朋友绝对不会去喝追求自己女朋友的男孩子炖的汤,可刘长安他是普通的男朋友吗?
刘长安一手捧着保温饭盒,一手指着门,让安暖先进去。
安暖想看刘长安要干什么,但还是先走了,反正刘长安不可能吃亏。
金候握了握拳,这样一个堪称绝色尤物的美少女,对别人如此尖酸刻薄,在他面前却是温柔乖巧,刘长安指了指门,她就走了,他要是拍拍她的屁股,她是不是也已经懂得听话的配合?
刘长安把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陶瓷汤碗,上边严丝贴合紧扣着一个塑料碗盖,刚才金候这么一砸,里边的汤也没有溢出一点点。
把碗盖扯开,汤的香气扩散开来,刘长安闻了闻,“不错,品质还算过得去的赤嘴公胶。”
“过得去?”金候冷笑一声,尽管他有些意外,对方居然知道这是赤嘴公胶。
上好的鱼胶确确实实是贵族食材,沿海地区还好,像郡沙这种内陆省份,很多人别说辨认鱼胶的品种品质了,可能都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和效用。
“你这就是赤嘴鱼胶罢了,连白花胶都不是。更不是蜘蛛胶,房胶,金钱胶之类的。你也好意思说花半个月选材?”刘长安笑了笑,“我拿手机在淘宝上,三秒钟就能找到比你这品质强的多的鱼胶。”
金候不禁面红耳赤,因为即便是吃嘴公胶,一般人也很少会吃到,他才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从下单到到货,那也是花了几天时间的不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刚才说,如果有人花半个月选材,再花一天守着炖汤,你会连碗都吃下去?”刘长安没有把金候丢过围墙,但不代表他会这么轻松地放过金候。
哪里有追求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却不被教训一顿的道理?
刘长安是讲道理的人,也会贯彻自己坚持的道理,而不只是想一想,说一说,如果金候愿意和他辩驳一番,他也是愿意倾听的。
“没错。”金候不明所以地点头。
“那你先把这碗汤喝了吧。”刘长安把碗递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金候难以理解,短短的接触,这个人的行为怎么就没有正常的?无论是接住金候丢掉的汤碗,还是现在让他喝汤。
“你自己说有人花半个月选材,花一天炖汤,你就会连碗都吃下去。难道你不是人?你自己这么用心炖的汤,就自己喝掉吧。”刘长安再次举了举碗。
“神经病!”金候强忍着给刘长安一下的冲动,甩袖离去,刘长安毕竟人高马大,金候没有必要和对方动手,回头找人教训他一顿才是稳妥的做法,自己这么身娇肉贵的,等会儿擦破点皮,妈妈瞧着了都会心疼。
刘长安伸手就把金候抓了回来,捏着他的脸颊,就把热气腾腾的汤往金候嘴里灌。
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刘长安总是好好和他们说话,礼貌而再三请求他们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他们却总是不配合。
金候只觉得滚热的汤汁烫的整个口腔都火辣辣的,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却只会让脸颊和脖子拉扯的生痛,刘长安控制着他就像捏着一只蚂蚁似的。
“可不能浪费了。”刘长安仔仔细细地给金候灌着汤,生怕他漏了一点,这赤嘴鱼胶其实也不便宜,比刘长安吃火锅时点的鱼鳔贵多了。
一大碗汤灌完,刘长安把金候丢在地上,金候只觉得整个喉咙,食道和胃都被烫的难受,但好在即便是保温餐盒,终究也不是刚刚关火时的温度,难受一阵子以后也不至于真的被烫伤。
只是这个刘长安几乎是力大无穷,金候暗暗后悔,别人也提到过安暖的男朋友,似乎很不好对付,但金候自己父亲就是校长,哪里会把湘大的学生放在眼里?
“你……”
金候按着地面正准备爬起来,却又被刘长安抬腿踩住,金候惊恐异常地发现,刘长安竟然把那个陶瓷碗扳成碎片,然后把那些碎片在手掌中搓成了碎屑。
“连碗都吃下去”,金候想起了自己说的这句话,牙齿发颤地看着刘长安,“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说要把碗都吃下去吗?我怀疑你牙口一般,直接嚼碗可能有些困难,所以先帮你搓成粉末。”刘长安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我体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