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那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感，渐渐消退。</p>

青龙急切地向前迈出几步，眼眸中满是疑惑之色。</p>

“师尊，您为何会在西域？”</p>

“又为何又要隐姓埋名？”</p>

青龙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p>

按照他所知的情况，师尊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但如今却偏偏出现在西域了，还摇身一变成了山中老人。</p>

这让青龙十分疑惑。</p>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p>

山中老人闻言微微垂下眼眸，避开青龙那炽热的目光。</p>

“我已不是绣衣青龙，过往之事，无需再提。”</p>

绣衣青龙，那是一个很久远的代号。</p>

如今，他是山中老人！</p>

青龙满脸不解，眉头紧锁。</p>

“师尊，这到底是为何？”</p>

“您为何不肯告知徒儿？”</p>

“难道您还怪徒儿当年……逼你退位？”</p>

说这话时，青龙面上泛起一抹痛苦之色。</p>

老实说，绣衣卫内部的规则确实残酷得很。</p>

尤其是历代四大督司之间的传承。</p>

充满了血腥和残忍！</p>

站在一旁的洛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p>

他能从山中老人的言辞间，清晰地听出那对绣衣卫似乎满溢而出的怨恨。</p>

洛珩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如画卷般展开关于上一代四大督司的卷宗。</p>

在那泛黄的记载中，上一代青龙和朱雀，被描述为因彼此相爱，有违绣衣内部规矩，从而遭到清洗。</p>

但，洛珩深知，这种官方记载不足为信。</p>

上一代四大督司之死，必然另有隐情。</p>

……</p>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p>

山中老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言辞也愈发偏激。</p>

“绣衣卫，不过是一群无情无义之徒！”</p>

“他们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统统都是人渣。”</p>

山中老人怒声咒骂道。</p>

激动之下，面容都有些扭曲了。</p>

但骂着骂着，他话锋一转，居然开始咒骂起萧正亮等文官起来。</p>

“老贼萧正亮，更是阴险狡诈，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他人。”</p>

“若非是彼辈老贼，阿沅何至于会死！”</p>

“陛下……陛下都已经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啊！”</p>

“可恨老贼，竟逼死我阿沅……啊啊啊！”</p>

山中老人此刻，隐隐陷入癫狂之中，语气更是莫名激愤。</p>

直骂萧正亮为老贼！</p>

唯独提及保德帝时，他似还保持着理智和敬意。</p>

青龙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p>

倒是朱雀，在听到阿沅两字时，清冷的面庞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失态。</p>

阿沅！</p>

那是上一代朱雀的小名。</p>

她的师尊！</p>

“师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p>

“是那群文官对你们动手了吗？”</p>

青龙不解的问道。</p>

按理说，四大督司就算隐退了，也轮不到文官清洗他们。</p>

除非……当时有绣衣卫的人，勾结了文官。</p>

白虎和朱雀同样不理解。</p>

在他们的心中，老一代四大督司，是在他们上位之时折损的。</p>

当初他们为了上位，确实对自己的师尊动过手，逼着师尊退位。</p>

虽然老四大督司最终选择了放弃权柄，没让他们手上沾染师尊的鲜血，但说到底，他们与这件事依旧脱不了关系。</p>

白虎皱起眉头，情绪显然有些低落。</p>

“当年师尊他们退隐后，第二年就爆出了离世的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