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五根本没有防备,被一刀刺入后心,想挣扎却无力,四肢瘫软的倒在了地上抽搐。
孙志一把托住冒五的身躯,向马车走去。
马车上显然只有孙志一个人,等他把冒五的尸体装上马车之后,并没有急着驾车离开,而是在道旁的树干上刻了一个标记,又用石头堆成塔状,放在树下,做完这一切,才匆匆离开。
又隔了一个多时辰,城边再次来了一辆马车,只不过这辆马车旁边跟着两名骑士,身上的衣着与冒五一样,显然是白公子的家仆。
“叫冒五等在这里,怎么不见人影?”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
马车旁的骑士纵马到小山岗旁边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篝火的灰烬。
“禀先生,小山岗旁边有一堆篝火的灰烬,看样子应该是冒五留下来的。”
另一个骑士举着火把,在周围察看了一番,没找到什么线索。
“先生,也许冒五等不及,已经走了。”
马车车厢的轿帘掀开,露出一张中年文士的脸:“不会的,冒五要与我在此交接,就算再晚他也不可能提前离开,现在他不在这里,应该是出了问题。”
他叹了一声说道:“算了,此时夜色已深,难以查验,等明天早上再来此处,今夜就守在这里,不许离开,也不许有人接近,听到了吗?”
两名骑士连声应是。
放下轿帘,中年文士摩挲着手中的菩提子念珠,自语道:“冒五失踪,是哪一方的势力出手?”
一夜很快过去,上了榜的士子们还沉浸在兴奋之中,而那些落榜的考生也并未气馁,毕竟县试和府试都是每年一次的,今年不中没有关系,回去努力读书,明年再战。
正场的成绩已经发榜,所以第二天就迎来了初覆试,中榜的考生再次来到了考场中。
不过这一次人数已经少了许多,院子里只摆了几十张桌子。
赵承仍然拿着自己的考号等点名,点过名之后,照例是从县令的手中拿到了考卷。
因为他是第一名,所以潘濯特意多看了他几眼,想起是郑玉诚的学生,便说道:“上一场考得不错,足见郑先生的经义见解非凡,虽然中了案首,但你切不可生骄矜之心,须知县试之后,还有府试,只有两试皆过,才算贡生。”
如果是普通考生,潘县令是不会说这么多的。
赵承是案首,这次县试的第一名,不出意外,加上初覆和终覆两场,综合成绩也应该是第一无疑。
以后到了州府参加府试,也代表了潘县令的治政成绩和清河县的颜面,所以才多交代了几句。
赵承应道:“多谢县令教诲。”
“去吧!”
赵承接过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粗略看了一下,这张试卷的难度显然比起正场试卷来要简单了许多,第一部分仍然是帖经,第二部分是杂文,这次是格律赋。
比起诗来,赋要更难一些,但是题目给的很宽泛,【赋】“韩信点兵,金铎鼙鼓荡风云。赋以‘拔旗易帜,十面埋伏’为韵。”
就在考生们紧张答题的时候,城外的小山岗下,中年文士带着两名骑士正在一堆篝火的残烬之处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