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一听这话,肺差点没气炸,本以为是个食客,没想到是踢馆来的。
“好胆!哪里来的闲汉,跑来消遣老子?”说着挽臂举拳,就要开打。
掌柜的早被楼上的吵嚷惊动,走上二楼来,见此情景,连忙喝道:“住手!”
无论对方怎么挑刺,如果真把上门的食客给打了,那这生意也就不用再做下去,趁早关门算了。
掌柜的打量了赵承一眼,觉得对方不太像是来闹事的,深吸了一口说道:“这位小哥,老夫张大顺,是这家大顺斋的东家,适才店伙计招待不周,老夫替他向小哥赔个礼。”说着张大顺就抱拳作揖。
赵承是来做事的,可不是来树敌的,这张大顺看着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白胡子一大把,当然不会受他这一礼。
赵承起身抱拳还了一礼:“其实我的确是想要引掌柜出来,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希望能得到解答。”
张大顺一时间也猜不透赵承的目的,左右无事,就拉过椅子坐在赵承的对面,对店伙计说道:“有我在这里招呼这位小哥,你去楼下忙吧。”
赵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我看对面的酒楼如此红火,而大顺斋却冷冷清清,心中有所疑问,这才出言相试,万勿见怪。”
目送着店伙计下了楼梯,张大顺长叹一声。
“不瞒小哥,我这大顺斋原本生意红火,在清河县不敢说首屈一指,但每日里也是顾客盈门,生意最好的时候,楼上楼下从早到晚都没有座位。”
“可惜好景不长,大约一年前,在我对面新开了一家酒楼,就是洪盛德。”
“都是饭馆,本来无可厚非,如果说大家比拼菜品,比拼味道,大顺斋稍逊一筹,老夫也无话可说。”
“可是洪盛德开业的那天,老夫大顺斋的厨师全都跳槽,后厨空空荡荡,别说做菜了,就连跑堂的都被对面撬走了。”
“老夫不甘,又寻访了几个有名的大厨,想要重整旗鼓,跟对面好好斗一斗,可惜,老夫雇来的厨师,干不了两个月,就都不干了。”
“老夫深感奇怪,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对面的洪盛德乃是清河县的洪捕头产业,怪不得厨师不是跳槽就是不干。”
“可越是这样,反倒激起了老夫的斗志,因此从老家找了个侄子,送他去学厨,希望他学成能够帮我。”
张大顺说完这些,有些疲惫的站起身:“现在小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吧?如果想要吃饭,老夫的后厨只有几个厨娘在做菜,说实话,的确味道一般。”
赵承笑道:“如果我说,可以助张老先生一臂之力呢?”
张大顺猛然回头,深深凝望了赵承一眼:“小哥,老夫方才所言,绝无一句假话,对面洪盛德可是洪捕头的产业。”
赵承也站起身,望着窗外河上的画舫说道:“三天后,我会送东西来,到时候张老先生自然知晓。”
说着就向张大顺告辞,出了清河县城,往周家村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