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生意场上的拼搏,各种手段都用过,大大小小的场面经历过无数,赵承扫了一眼胡老六,就看穿了这个中年痞夫的色厉内荏。
“你是谁?”胡老六看了一眼赵承拉着周如霜的手,心里有点忐忑。
他欺负孤儿寡母有一套,但是真正对上硬点子就怂了,眼看着赵承不好惹,胡老六就打算暂时罢手,因此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句。
赵承扫了他一眼,没理他。
冲着几位农夫说道:“刚才多谢几位老兄的仗义执言,赵承在这里谢过了!”
他拉着周如霜给几位农夫行了一个礼,农夫们连忙摆手道:“都是一个村子的,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小丫头受欺负,这算不了什么。”
赵承这才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胡老六说道:“我叫赵承,周如霜的夫君。你刚才在这里跟我娘子说什么?”
赵承?胡老六的眼睛转了转,似乎听说过赵承的名字,因为周家村和柳溪村相隔也不算太远,浪荡子败光家产多多少少也算是热点话题,所以胡老六听说过也不奇怪。
“原来这小贼是你家娘子,那正好,你家娘子偷了我家稻穗,你得赔钱。”
胡老六一指周如霜怀里抱着的蓝花布包说道:“我亲眼看见她把我家稻穗装在那个布包里。”
赵承抬起手里的棍子,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抽在了胡老六的脸上,顿时抽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说得不对,重说。”赵承如果不是没力气,非抽死这个胡老六不可。
胡老六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打算讲理,上来就动手,他怪叫一声,就要冲过来。
赵承一抬手里的棍子,指着他说道:“你可想好了,到了衙门我只需要三句话就能揭穿你做的这个局!”
胡老六戛然止步,狐疑的盯着赵承。
赵承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别怪我借着你这个局,扒你皮拆你骨!”
胡老六摸了摸被抽得肿起来的脸,恨恨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我家的稻地今天早上被人偷了稻穗,你说你的娘子没偷,敢不敢让她打开包袱看看?”
“为什么要给你看?我娘子包里是什么,你管不着,你要是不服,大可以去报官。”
“不过我警告你,再敢从嘴里吐出一个贼字,我就打掉你满口牙!”
气势拉足,胡老六被赵承真真假假一番话给镇唬住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赵承这才拉着周如霜走到一旁,低声询问情况。
此时周如霜心里已经渐渐的安静下来,就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讲给赵承听。
“我看到荒地里有一堆稻穗,以为是别人从荒地里采摘的,所以就没有多想。”
赵承心里已经有了数,就转头向胡老六而来,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木棍就要抽他。
吓得胡老六捂着脸颊躲到一旁,怪叫道:“你干什么?”
赵承追了几步追不上,索性不追了,站在原地说道:“你设局陷害我家娘子,不但诬告,而且意图不轨,今天这官司你吃定了!”
这番话说得胡老六心里冰凉。
赵承高声冲着旁边的几位农夫说道:“这几位老兄请做个见证!”
说着一指周如霜的脚,因为穷,小丫头跟本没有鞋子穿,而且田地里还有些湿润泥泞,如果穿着草鞋走进去,很容易把草鞋拉掉。
所以这些天周如霜都是光着脚跑来跑去,但是胡老六脚上穿的却是一双草履,而且是一双新的草履,上面还沾了不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