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你,来说说,这里的工匠们去哪了?”
一名看起来老实本分的木讷汉子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
通过周围人的话语,
呐呐道:“草民,草民也只是收了人三文钱,帮着看场子。”
“答非所问,拉下去关入大牢。”
立刻就有护卫作势上来,吓得此人都快要哭出声了。
“冤枉啊殿下,草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
“包庇他人酒肆罪过,还说你冤枉,拉下去,明日午时砍头。”
一开始只是关入大牢。
两句话的时间,就又改成了看透。
汉子急了。
“殿下,我说,我说,他们去县城的赌坊,赌钱去了。”
“赌坊?”
朱载坖在此念叨了一句。
最近为了银子,他都快要头疼坏了。
拿出钱庄,一时半会也解不了燃眉之急,一切都需要时间。
突然听到赌坊,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个来钱更快的地方。
他在给人发银子干活,却有人用无本买卖收割银子。
算来算去,不就是他朱载坖在给赌坊打工吗?
这还了得?
“统计一下,有多少人去赌钱了,这些人往后不再使用,有本事也不行。”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赌坊,朱载坖是不喜欢去的。
乌烟瘴气的也不安全,可要是带的人多了也没啥意思。
如今整个大同县,不认识他朱载坖的很少。
被誉为财神转世,无论是谁都家中挂有他的画像,为了就是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财运。
再次回到了府衙。
朱载坖就一声不吭的那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谁也不想见。
“二哥不说话的样子好吓人,这次应该是有人要倒霉了。”
树荫下的躺椅上,朱载圳嬉笑道。
“走,趁着天色尚早,咱们去大同赌坊看看,到底有多好玩。”
躺了一会,觉得无聊的朱载圳,趁着他二哥暂时管不着他,立刻邀请周君仁出门玩耍。
“不好吧,若是被二殿下发现,我可就做不成你的护卫首领了。”
周君仁上次被朱载坖痛斥过之后。
心里一直都有阴影。
对于朱载圳的胡闹,可不敢苟同。
“怕什么?本殿下是去刺探军情,这叫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人,为了给自己找借口,总能找到最合适,最高大上的。
朱载圳的振振有词。
说得周君仁心中也是一阵意动。
三殿下都搬出兵法了,他周君仁若是再不识趣,恐怕轮不到二殿下赶他走,三殿下就得先一步让他回去了。
“可是,殿下有银子吗?”
赚了多少银子,都在账本上,好顺势投资了出去,朱载圳的身上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的。
然而,没钱去赌坊难道干看着?
“不就是银子吗,你带着不就成了?”朱载坖淡然一笑,“记得你可是有三千两的,不少了。”
周君仁愣在原地,心中一片冰凉。
他从未曾想过,带来的银子,会以这种方式花出去。
周君仁不敢质疑朱载坖,只得召集人手,顺便留下了一人给二殿下传话。
朱载圳也不废话,一骨碌坐起,带上护卫就离开了府衙。